“見過蜀仙大人。”薑槐禮拜道。
“拜一拜也好,反正八百年前咱的確是一家。你啊,叫我老祖宗都行。”蜀仙笑著說道。
原來,薑槐真的是蜀仙之後。
“蜀仙大人,我知錯了。”薑槐說道。
他說的錯,依舊是那收不回來的劍意。
“嗨,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啊。再說了,收不回來便收不回來吧。過段時間,興許會被用到。”蜀仙隨口說道。
“用到?蜀仙大人,您難道不知道我的劍意代表著什麼?”薑槐居然反問道。
“自南楚而來的你,我一早便知道那劍意是什麼。但我過不了多久便會有第三個學生。如此,你的劍意怕是無法藏鋒。”蜀仙看著他,又好像看著他身後的太陽說道。
薑槐皺眉道:“現在三分很好,難不成,您還要加上楚京一的意誌?可一路走來,這楚京一……”
“黑暗。”沒等薑槐說完,蜀仙倒是說道。
薑槐一陣沉默。
確實,楚京一根本不陽光,與酒癡,書生,蜀仙都不同。
可在蜀仙眼裏,有些不同,是好事。
“隻有黑暗,才能體會黑暗,不是嗎?”蜀仙自語道。
薑槐看著蜀仙,看著照射在陽光之下的這位聖人,卻並非看似那樣聖賢,他冷冷的說道:“這份黑暗,也許會死很多人。”
此刻,蜀仙看著他,便是看著西麵,那陽光從他身邊透過,卻將他照耀的黑暗無比。
許是因為太符合現在的時段,許是因為太符合現在的身份,蜀仙看著他,卻看不見他,然後說道:“你是夜遊一族,本就身在黑暗,然而,不也是心向光明嗎?”
……
夕陽西下,蜀山再高,也高不過太陽,就算是夕陽,也離他們很遠。
大師兄酒癡兒還在和那白駒抱怨,而二師兄白夜行卻一步一步的走近。
這是夕陽,並非夜裏,他姓白,卻好像真的在夜行,很是無聲。
“師兄這回可是幫了我忙了。觀書崖這般險峻,若是白駒掉下去,那可不好。”
書生白夜行,跑到白馬身旁,對著酒癡兒說道。
楚京一看著夕陽下的書生,一陣詫異,並非差異於他的那份俊秀,那份文氣,而是從他身上看到了以前的那個易物者,那個邯鄲城的白衣易物者。
和大師兄打完招呼的白夜行,看向自己的小師弟,親切說道:“小師弟,好久不見。”
果然,他就是半年前邯鄲城的那個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