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兄,你們,是不是和我開玩笑呢?”
楚京一覺得二人或許事弄錯了,所以打算再問一遍。
“沒錯呀,就是這裏。”
酒癡兒也肯定說道。
“可……這裏什麼都沒有啊?”
楚京一感到自己被耍了,被這整座山的瘋子給耍了。
書生要換東西,酒癡問他喜不喜歡喝酒,自己的老師呢?
就給這麼一個破地方,逗樂嗎?
瞬間,楚京一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一個太把自己當回事的笑話。
然而,白夜行卻沒覺得這是個笑話,他很認真的回答楚京一的問題。
“過些時日,等你擁有那些移山劈石的能力時,便可以改變這裏了呀。”
沒等楚京一問這句話什麼意思,酒癡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小師弟現在什麼都不會,說那麼多有什麼用?給他先整個院子不就好了嗎?”
說完,左手一揮,右手也一揮,便似乎成了飛灰。
不是毀了東西的灰,而是平地起風的灰。
片刻,四四方方的院子便給揮出。
昊氣長存。
玄力無盡。
酒癡兒,不愧為酒癡兒。
楚京一沒必要再問,他隻是杵在那裏,有些驚呆。
他見過很多祥元期高手,他們的實力強勁無比,但似乎都不能和自己這位大師兄比,因為,那風勁,那手勁,那隨意勁。
別人跟他比,徒增沒勁。
楚京一此時正在攀枝期巔峰,離上三境隻有一步之遙。
可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因為,他找不到那個契機,那個可以讓自己突破的契機。
並非是一味的提升實力就夠了,上三境與下三境之所以能分開,就在於那一層屏障。
你可以說他是心境,亦可以說他是環境,亦或者意境。
這算是他和馮奪的區別,也是和何寧,和任風來的區別。
總之,這一層,很難。
但現在,看著自己的師兄的這般造詣,登時就覺得自己沒有找錯老師,那樣,便就能早些破了這屏障,早日修行得道,管他是仙道還是魔道,總之,上了道。
這樣,外加中原神官的狂妄。
重返中原,並且滅了神官沈君洛,並不難。
誰說放下仇恨便不能殺人的?為天下大義,楚京一照樣能找出沈君洛的不是。
所以,他也不管這翹楚巒的如何怎樣,或是老師和師兄有什麼賭約的了。
不就是奇葩嗎?
我這生而知之者總也不走尋常路,天下間,我也當屬一個奇葩。
就不信了,老師還能跟徒弟過不去?
楚京一現在啊,可是甚為想這位老師,趕忙催著兩位師兄帶自己去見師。
就算酒癡兒不想去,也架不住他的主動。
不得不說,此刻的楚京一,那可是想他這位老師的緊啊。
而他這位老師現在算是“送”走了薑槐,坐在山頂,等的,就是這個楚京一。
這路,越是往上,越是難爬。幸虧楚京一百草行做底,又有魔功撐著,這蜀道啊,再難能難到哪兒去?
蜀道難?
難於上青天?
這不……
“我的天啊!”
楚京一爬到了山頂,便就看到了他的那位老師,甚為想念的老師。
此時太陽已經落了山,這山,便是黑的。
恰好天也是黑的,索性連在一起,不算青天,也該是黑天了。
楚京一想早些見到蜀仙,蜀仙又何曾不想?
在他眼裏,自己的兩個學生雖然都和他很像,卻都不像,要麼放蕩,要麼拘謹。難以為他養老或者為他傳承。
唯獨這楚京一。
蜀仙啊,也想早些見到楚京一。
不,是再一次見到楚京一。
因為,他們在趙國邯鄲便見過。
千壇招君歸,一句青天話。
他就是那個為求一好句而擺上千壇美酒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