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師伯有過那麼一絲的感應。
那麼,他如果出手打他,就會有一點點的可能,可能打到師伯的臉上……
所以,生氣歸生氣,但他不能動怒,起碼,不能看上去在動怒。
何寧看著眼前這個握住他拳頭的孩童,更是知道凡事不能以貌取人的道理。
但在他的認知中,真的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
而他身後的那個男子,隻能說是眼熟,與那個白發的白夜行有些相像。
不過,他還是認出了一些別的人,比如,尤為沉默的霍廉。
霍廉已經背叛了沈君洛,依靠著新上任的“舊”神官胡山峰,如果這麼說,那眼前這位,應該就是那個從死人堆裏走出來的胡山峰了。
與白夜行相貌接近,而現在的白夜行定然是白發的智千秋,這麼說來,這霍廉的借屍還魂,可是把胡智兩家人對於沈君洛的仇恨挑起來了。
這霍廉,到底還是恨著沈君洛啊。
這種恨,更是有連帶性。就現在而論,他看待何寧的眼神就不對,充滿了陰冷。
為什麼對何寧如此?
當然還是霍宗。
當年沈君洛不再考慮霍家人,更是不再想起霍宗,開始與吳昊爭奪這個何寧。
你說,他霍廉是不是該仇視何寧。
何寧看著這二位,但終究猜不出接住他拳頭的人。
“你是……”何寧疑惑的問道。
幾日前東方金光顯現,莫不是真的掌教親臨吧?
也許真的不夠虔誠,他這一問很平常,平常到沒有禮貌。
“大膽,見到近山仙尊還不下跪?”霍廉怒目說道。
這裏本沒有他說話的機會,但他還是想要說,這樣,近山便會憤怒,會收拾他。
隻是,他並不知道,近山不敢。
何寧不知道什麼是近山仙尊,但胡山峰和霍廉都這麼忌憚這個人,那他一定很強,地位無比尊崇,八成與掌教差不多。
他剛才接住了自己的一拳,就說明他也許會幫助嬴政,所以,他隻能確保他快些愉快的離開。
何寧半跪著說道:“參見近山仙尊。”
半跪不是全跪,那半條腿是留給掌教的。
近山看著眼前這人,猜出了他的心思,但他確實不想讓他再次攻城。
因為,隻要他再出手,那必定有昊天再臨的可能。
“撤軍。”近山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