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斌看出了王玲的忠義,心中不免暗暗佩服。
於是李玄斌開口對王玲講了另外一個故事,故事同樣發生在溪嶺村,隻是年代更早。說的正是王玲宜一家如何受到族人陷害的故事。
王玲聽了這個故事,臉色不斷變化,沒有想到80多年前,村中居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原來,現如今的族長家,當初竟做過這樣的齷蹉事情,想想都為老族長一家感到不平。
“這群違背祖訓忘恩負義的家夥!”王玲聽了李玄斌的故事,心中越發冰冷。
李玄斌所講的每一個細節,都和王家以往的曆史對得上號,隻是王玲沒有想到原來如今族長這一脈,在發家時就已經是狼心狗肺的東西了。
“如此險惡之人,早已經大大的違背了祖訓,這樣的一家人留不得。”王玲心中的不平之氣徹底被激發。在王玲看來,自己作為王家人,可以請外人幫忙照顧女兒,但不能找外人對付族人。但是現在,李玄斌等人既然是受王玲宜這位先人的委托而來的,王玲自然也就無所顧忌了。
於是眾人一經商議,幾條對策逐漸成型。
此時,王豔仍舊處在喪母的悲痛之中,李玄斌、郭琦二人在門口說了許多話,王豔隻以為他們在商量著事情。好不容易忍住了悲痛,王豔來到眾人麵前道:“幾位客人,實在不好意思了。”
“家裏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如果住不下去的話,我可以把房錢退給你們。”王豔一邊說,一邊想起母親離開前交代自己要照顧好房客的種種,又想起自己和母親往日生活的點點滴滴,哭了起來。
李玄斌見王豔哭得傷心,開口道:“你不用多想了,我們並沒有要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女鬼王玲在一旁問道:“我可以見一見女兒嗎?”
李玄斌想了一想,當著王玲女兒的麵,並沒有馬上回答王玲。
隻是等到王豔轉身離開之後,這才說道:“你可以給她托夢看看。”
“好,就托夢。”不管怎樣,王玲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孩子。眼下,王玲已經知道,李玄斌等人不可能馬上離開村莊,那麼想要在今晚護住孩子,就必須要有另外的舉措。
王豔哭了許久,人也困了,隻是眼下舉目無親,獨自麵對母親的屍體,一時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趴在靈前,不知不覺睡著了。
眼見王豔入睡,李玄斌便在門口點了一支寂靜都市出品的沉香,對王玲說道:“現在你有一注香的時間可以和女兒說話,這香有引魂、鎮魂的功效,可以讓你女兒在夢中見到你!”
“真的嗎?”盡管女兒就在自己麵前,但這一次見麵,卻是天人永隔,一聽見自己有機會和女兒交流,王玲激動得顫抖起來。
“抓緊機會吧,你的時間不多。”
“好,好,我馬上。”
陰魂香裹住了王玲,一時間,王玲的魂魄似乎更加凝視。
“女兒,女兒。”王玲扶助王豔的肩膀,這才剛剛碰到她,早已經忍不住大哭起來。
許久,王豔幽幽地“醒了過來”,抬起頭,好像聽見了什麼,眼淚同樣刷的一聲落了下來,“媽,媽!是你嗎?”王豔展開了眼睛,麵前還是旅館的大廳,母親的遺體還停留在身邊,隻是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王豔好像看到了李玄斌等人,卻又看得不真實,一位紙紮的小孩出現在她的麵前,嚇了王豔一大跳。
“女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啊,是媽!媽?你在哪?”王豔抬起了頭,迎麵見到王玲一張慘白的臉。
媽!王豔一聲大叫,徹底哭了出來。
“孩子,你別哭,你聽我說,媽的時間不多了。”
“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你醒來之後,記得打電話給舅舅,讓他無論如何,在一兩個小時內趕到我們這邊來,告訴舅舅,媽媽已經死了,讓他趕緊回來。”王豔的弟弟今年32歲,衢州城裏工作,眼下還不知道王豔的死訊。王豔家裏沒有長輩,又是嫁出去再回村居住的寡婦,村裏沒有什麼直係的親戚,一切隻能靠他的弟弟。
“以後你就跟著舅舅吧,另外,我們旅館中的幾個人哥哥姐姐,都是可以信任的,這些天你跟著他們,他們會像舅舅一樣保護你的安全。”
王玲瑣瑣碎碎講了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遇害之謎,銀行裏還有多少錢,房契、地契在什麼地方,還告訴王豔,以後應該如何生活,不知不覺沉香已經燃燒殆盡。突然之間,王玲的身影消失不見。
“媽!”王豔發出一聲驚呼,嚇出碼頭大汗,睜開眼睛,還是眼前的靈堂,但是卻再也看不見白霧,現實世界中,李玄斌等人正在門口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