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峰!
陳樹海此言一出,李玄斌等人皆是臉色一變。
那洪江峰高聲笑著,蒼茫的惡水,海麵上寒風嗚嗚而過,仿佛在為此人助威!
洪江峰將遊艇緩緩地巡航在惡水之上,自己則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李玄斌等人。
陳樹海不敢相信地望著這船家,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你,你也沒中毒!”
洪江峰瞥了陳樹海一眼,隻一笑道:“陳樹海?今日,你這小子做得不錯,我洪某人多少也敬你是個人物,但是,你就算是個人物,也隻是個小人物,那些愚蠢的話,你就不要說了。”
陳樹海聽後,啞然一笑,這黃河沙鬼幫的幫主是個什麼樣的角色,陳樹海自是知道的,今日這血腥碼頭所有渡口,都在黃河沙鬼掌控之中。
聽說,這洪江峰修得一身“河伯功法”,是個有望晉升鬼王之人,三眼怪魚一事就連李玄斌這樣一個隻經曆了半年恐怖試煉的新人,都可以看出自己的破綻,這黃河沙鬼幫的幫主如何察覺不出來。
再怎麼說,這洪江峰,也是從那詭譎莫測,群雄並起的黃河上混出名聲的啊,天下惡水,這洪江峰最懂,如此想來,這三眼怪魚,看來一點也瞞不過他!
隻是,這人怎麼會是洪江峰呢?陳樹海仔細想著自己和船家認識的過程,這船家,自己早在一年前就認識了,並且找準機會,率先預定下了這擺渡船隻了啊,如今,這人怎麼自稱是洪江峰起來?難道說,一年前這洪江峰就已經知道,自己有一天會盯上李玄斌這個小子,所以特地裝作船家和自己認識嗎?
這怎麼可能呢,如果沒有李新的那個電話,陳樹海今日甚至都不會邀請等人上自己這一條船,也不會有這三眼怪魚的風波。
如此毫無計劃的突然之事,陳樹海不相信洪安澤一年前就能夠預料得到,哪怕是神算子,也不可能!
那麼,如今就隻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這黃河沙鬼幫在李玄斌在渡口上船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一切,而這黃河沙鬼幫的幫主恐怕也是在那個時候悄然上了船。
若是如此說來,那麼自己那個船家朋友呢,此時,那人該不會已經被殺死了吧!
陳樹海看著洪江峰一步一步地走向李玄斌。
此時,李玄斌隻是麵露微笑,一言不發,終於,兩人的距離隻剩下一兩米了。
這個時候的洪江峰比起眾人剛剛上船時見到的船家高了近20多公分,將近2米10的身材,魁梧而黝黑的身子,滿臉絡腮胡,站在船艙之中,便如同巨人一般!
洪江峰首先開口說道:“小子,你比我想象之中,更讓人驚訝!”
麵對這氣勢磅礴的洪江峰,李玄斌並沒有流露出半點的退卻之意,仿佛早已經認出了洪江峰的身份一般,點了點頭道:“原來你就是洪江峰前輩,李玄斌有禮了!”說完話,李玄斌默默地響起自己夜間陰神出體,繞船遊曆的經曆。
當初,李玄斌就覺得洪江峰有問題,如今,一切得到了證實。
洪江峰“哈哈”一笑,道:“好,有膽氣!”
李玄斌道:“前輩如今主動現身,卻不知有何說法沒有?”
洪江峰道:“你小子,知道我是什麼人?”
李玄斌道:“陳大哥說了,你是黃河沙鬼幫的幫主。”
“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問我有何說法?”
“這麼說,前輩是來殺我的?”李玄斌麵不改色地說。
洪江峰聽了這話,見這李玄斌在自己麵前,仍舊神態自若,心中頗有些讚許。
過了一會,這才說道:“我洪某人,原本的確是來殺你的,正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這家夥惹得大統領不爽,我洪某人拿了人家的錢,自然要來解決你。”
“嗬。”李玄斌道,“沒有想到,我等小小的試煉新人,竟然驚動了前輩大駕,實在是罪過了。”
洪江峰道:“沒有什麼大駕不大駕,別人不知道你李玄斌,我卻知道。你這小子,浦江邊一擊,至今令人印象深刻。”
聽聞此言,李玄斌神情一驚,看來這洪江峰早已經知道了自己在那“喪屍來襲”世界中擊殺大統領分身的事情,也難怪,這黃河幫的幫主,會親自來到這個地方。
今日此局,局非好局啊!
洪江峰看出了李玄斌神態變化。
“怎麼了,怕了?”
李玄斌一笑道:“怕是不怕,隻是李某有個請求。”
“請求?”洪江峰頗有些詫異。
李玄斌見這洪江峰沒有阻攔自己開口,便道:“今日前輩來到此處,主要是為了我李玄斌而來,因此李某在此請求前輩,一會我們若是動起手來,還請不要傷及我的同伴才是。”
李玄斌一開口,洪江峰聽了幾個字,便猜出這白發小子,是要自己放過他的同伴,這樣的話,洪江峰在黃河上與人廝殺的時候,早已經聽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