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十九隻是人數,還不是賣出香的數量,她看得仔細,有些客人帶走的包裹鼓鼓囊囊,顯然不止買了一兩盒。 WwWCOM
不忘居的合香一盒隻有掌心大,開張的頭三日,一律用紅綢包裹,故此一眼就能看得分明。
不止玉春,包廂中的其他人,麵上都露出微微喜色。
司夫人唇角彎起,打趣玉春:“可數清楚了?沒漏下的?”
玉春一時沒反應過來,搖極為老實道:“沒有啊,吃飯的時候我同妙真少蘭換著的,一直都算著呢。”
妙真同另一個丫鬟少蘭卻是知道司夫人是打趣玉春的,見玉春回得這樣認真,皆忍不住笑起來。
少蘭靠近玉春聲笑道:“夫人是同你鬧著玩兒的。”
玉春漲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轉身對著窗外,忽地,她目光一頓:“姐,扇子在下麵。”
她著,下麵街上的扇子也看見她,麵上神情卻有些奇怪的焦急,同她望了眼,就快步進了酒樓。
沈霓裳過來一看:“人呢?”
玉春也覺著有些不對勁:“應該上來了。奴婢看他進來的,就是看他臉色好像有些不對。”
不對?
沈霓裳微微怔住,同淩飛司夫人幾人對望一眼,齊齊望向門口方向。
門外的急促腳步聲已經到了近前,妙真快步過去,下一刻,果然扇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沈姑娘、淩少爺、商少爺——”
妙真將門打開,扇子幾個快步衝進來,一頭跪倒在屋中,聲音帶著哭腔:“沈姑娘、淩少爺——你們快救救我家少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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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府。
此際夕陽微斜,際被絢爛的彩霞襯得一片瑰麗燦爛,極為奪目。
自立春以來,這可算是最美的一個晚霞。
可是,將軍府此際的氛圍,卻同這美好的景象半點不符。
“孽障,你認還是不認?”
穆東恒麵罩寒霜,盯著幾步遠處的穆清,冷聲問。
在他身前,扈嬤嬤同白遠之齊齊跪著,麵上都是焦急擔憂的神色。
聽得穆東恒的再度問話,扈嬤嬤轉對穆清露出哀求之色,用目光哀求他認下穆東恒的話。
穆清趴在行家法用的特製長凳上,下身外褲被褪去,身上結結實實的捆了好幾十道麻繩,雪白的中褲已經被有倒刺的鞭子抽得稀爛,原本的雪白也全部染成了血紅一片。
甚至破爛處還能看見綻開的血肉!
從午時後到此刻,已經足足快兩個時辰,挨了不知多少鞭,穆清此際已經有些神智模糊,唇瓣也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此刻聽到穆東恒的問話,他偏著頭睜眼看過去——
七步遠處,是父親冷厲的麵容,五步遠處,扈嬤嬤同白遠之齊齊跪在父親跟前,兩人正回頭看著他。
白遠之的麵上是擔憂焦急,而扈嬤嬤的眼中卻是一片哀求。
穆清費力地眨了眨眼,將目光投向穆東恒,他輕輕搖頭,氣息微弱卻堅決:“孩兒沒做過……”
穆東恒麵色一凜:“給我打!”
一旁提著鞭子的護衛見穆清慘白著臉,氣若遊絲的模樣,露出為難之色,朝前走了一步,提著鞭子不敢再打下去。
穆東恒見狀,幾大步過去,拿過鞭子就一鞭甩下去,隻聽“啪”地一聲皮肉悶響,穆清悶哼一聲,身子猛地一顫,霎時嘴角又沁出一道血痕!
穆東恒這一鞭比早前護衛動手的力度顯然大了許多,一鞭過後,空氣中的血腥味頓時加重幾分!
“你認不認錯?若不是你,那你那兩日夜裏你去了何處?”穆東恒厲聲再問。
穆清隻覺耳邊嗡嗡作響,連穆東恒的問話似乎都來自邊,但他還是低低回了句:“我……沒錯……”
眼見穆東恒又揮起了鞭子,白遠之趕緊起身衝過來擋住懇求:“義父別打了,長生既然不肯認,定是其中有蹊蹺——義父,不能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