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才聲音很低,但臉色卻極震驚。
沈霓裳平靜看他,“嗯”了一聲,頓一下:“二丫如今練的功法便是我修改過的。同長生練得那套心法本同出一源,原本的功法隻適合男子,不適合女子。”
賽戈朗驀地又抬首起來。
羅才的嘴張得老大,似是噎住:“二丫如今好像是……三層?”
“八個月,三層中階。”著,沈霓裳補充道,“不過三個丫頭裏,二丫資質最好,並非一般的好,是相當好。這套功法後期壁障薄,突破比一般功法更快,所以越到後麵優勢會越大。”
“那長生那套也是這般?”羅才聲問。
沈霓裳笑了笑,坦然點頭。
“……修改功法——”太過震驚讓羅才一時無法組織語言,糾結了半晌,問,“丫頭,你怎麼,怎麼……?”
一臉疑問,反而不大好問出來。
“你就當我上輩子學的吧。”沈霓裳勾勾唇,看著羅才一臉無語,又笑道,“這總是好事,不是麼?”
羅才無言以對。
少頃,歎口氣:“可惜這個本事,對邊族卻是無用……”
沈霓裳沒有接話。
賽戈朗卻是看了那頭已經睡得昏黑地的歐陽澤明一眼,回過頭來,又深深望了眼沈霓裳。
低頭繼續忙活。
羅才沒有繼續再問。
每個人都不想的秘密,對於沈霓裳,他更是習慣了。
沈霓裳得也沒錯。
這總歸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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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飛同花尋展開身法一路疾馳,盞茶時分後,兩人立在一處山坡頂上,淩飛放出一支信箭。
紅色的煙霧頓時在半空騰起,久久不散。
花尋抱著劍靠在岩石上看淩飛。
淩飛察覺對方探究的視線,抬了下眉梢:“有事?”
“她隻當你是朋友。”花尋神色淡淡,絲毫不拐彎抹角,“你沒有機會的。”
淩飛眸光一動,定定看他,忽地勾唇:“我一直以為你不愛多管閑事。”
“她是我主子,長生是朋友。”花尋語氣淡然,“你雖差點,但也算是朋友。”
花尋的話顯然出乎了淩飛的意料,垂了垂眸:“你怎麼看出來的?”
“沒看出來,隻是感覺。”花尋望著他,頓了下,“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眼神?
淩飛怔了下,驀地低低一笑:“那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光明正大,有何不可?”
花尋深深看他一眼,閉上了嘴。
淩飛朝側麵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風馳電掣般上了山坡。
牧清到了。
牧清上來,也沒察覺出兩人之間的異樣氣氛,朗朗一笑,伸手在淩飛肩上拍了下:“雪下得大,還以為你們會遲一兩。一路上可好?”
淩飛挑眉還他一拳,隨意地點了點頭:“你呢?何時到的?”
“到了四日了,北麵那一片都查探過……什麼都沒查到。”牧清皺起眉頭,轉首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雪,露出幾分擔憂,“這兩日雪越發大了,你們帶得禦寒之物可足夠?”
“是擔心霓裳吧?”淩飛頓了下,抬眸問。
牧清頓了須臾,一笑:“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