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族同閉口族算有些交情,中土大戰原本隻是中土上士族之間爭鬥,當時我邊族先祖也趁此時機打算聯合立國,不曾想一夜之間中土人竟齊齊刀戈相向,香族首當其衝,損失最為慘重,而我其他十七族得了消息也隻能四散而逃。”大祭司微眯雙目,緩緩聲,“根本來不及商量,也事先毫無準備。要逃命,往哪裏逃呢?”
大祭司頓住,似陷入了那段未曾經曆卻一直烙印在血脈中慘痛過去。
賽戈朗目無表情卻閉上了雙眼,烏歌咬唇睜著眼睛看大祭司。
“我族當時也是一團忙亂,鷹衛雖能報得敵蹤,可一族老少日後能在何處容身能安身立命,誰也不出來。”大祭司看向賽戈朗,又轉回視線,看向沈霓裳,語聲中的沉重去了幾分,“這時,我們接到了閉口族的傳信。閉口族大祭司傳來的信上隻有兩字——往南。我們便一路向南,最後出現在我們眼前的便是這片大山。三百年過去了,我族在在此雖不能是過得極好,但總歸還是安身立命了下來。”
大祭司微微一笑。
沈霓裳似有些明白,但也有更多不明,但大祭司既然到這一步了,她也就一事不煩二主,直接將問題問了出來:“閉口族有預知之能?”
問出口才覺不對。
若閉口族真有預知的本事,那中土七軍齊齊向邊族動手,閉口族焉能不知?
預知這樣的能力和賦,想想就覺得太過逆,應是不可能的。
“還是占卜?”她又補充問了句。
相比而言,沈霓裳更傾向於這一個答案。
“閉口族確有預知之能,也懂占卜之術。”大祭司道。
沈霓裳和牧清驀地驚愣,一旁的賽戈朗一臉平靜的睜開眼,見兩人視線過來,賽戈朗神色沒有半分變化。
沈霓裳同牧清對視一眼,眼底皆若有思量。
關於閉口族,羅才和賽戈朗都不曾提及,想來不可能不知曉閉口族的這項賦和能力,從來不提,這其中必定有緣由。
“你們可是覺得奇怪,閉口族既然有此能耐,為何我邊族還遭此大難?”大祭司問。
兩人頷首。
雖有猜疑思量,但具體究竟還是難以想到。
“閉口一族在我邊族中還有個稱謂——”大祭司了一串邊語。
沈霓裳臉色一怔!
牧清聽不明白,沈霓裳轉首低聲翻譯過來:“——被黑神詛咒的邊族。”
莫牧清,就連沈霓裳也有些不明白。
十八子歌謠中十八族都是神所造,是神的子民,怎麼突然又來了個黑神?
烏歌見牧清神情,輕輕開口:“我們十八族乃是白神所造,黑神是邪神,是白神的仇人。白神和黑神打了起來,十八族都幫著白神,閉口族能預知,所以白神每次都能提前躲過黑神的陷阱,後來黑神被打敗了,死之前便用最後的神力詛咒了閉口族。”
“詛咒了什麼?”牧清問。
烏歌看大祭司一眼,大祭司笑了笑。
“三靈三不靈。好的不靈壞的靈,時候靈長大了不靈,算自己不靈害自己靈。”烏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