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鼎發出了幽幽的熒光,因為被劉度壓在身下,所以外人看不到,倒也不算驚世駭俗。
也許是吸收了足夠的血液,小鼎的光芒更盛,‘懸壺濟世’、四個古樸的大字自黝黑的鼎上透出,帶著悠遠的滄桑感。
這四個大字隻是一閃既逝,化為了點點星光沒入劉度的額頭,黝黑的小鼎也在瞬間一亮,緊隨其後鑽進了劉度的身體之中。
“栓子,你怎麼真撞啊?”普桑車內,一個坐在副駕駛位的文靜年青男子,緊張的盯著劉度,一臉的懊悔。
“周、周哥,是你讓我撞的啊!”看到撞這麼狠,張柱栓也害怕了,他求救似的看向周天鳴,差點哭出來。
周天鳴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閉上眼睛,細長的手指在額頭緊緊的捏著。
他的心很亂,剛剛聽說自己的姐姐被一個實習生欺負之後,急怒攻心,根本沒有細想,便喊了張柱栓過來,想要報複劉度。
可是他沒有想到在這兒碰到劉度,而且會撞這麼狠,怎麼辦?周天鳴理不出頭緒。
張柱栓看著一直沒有動彈的劉度,心中欲發的沒底:“周哥、你、你說他不會是死了吧?咋就一動不動呢?”
看到周天鳴沒有說話,張柱栓心裏更加沒底:“鳴哥,要不咱們跑路吧?”
周天鳴突然睜開眼睛,狠狠的瞪了張柱栓一眼,咬了咬牙,終於有了決定,他用力的一揮手:“走,先過去看看。”
二人剛走到劉度跟前,一直躺著不動的劉度卻突然抬起了頭,直直的望著二人:“你們是怎麼開車的?”
“啊,鬼啊!”本就心虛的張柱栓,被這突然如其來的一句,嚇的跳了起來。
倒是周天鳴有些膽氣,不過也被劉度這一下,嚇的打了一個寒戰:“你、你沒事吧?”
劉度緩緩的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關節,並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是感覺全身暖洋洋的,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從兩人的表情看出,這不是個意外,不禁心中大怒:“說,為什麼要撞我?”
劉度抬起頭,冷冷的眼神逼視著馬天鳴。
冷汗自周天鳴的臉上流了下來,他見過車禍,但沒見過被狂奔的汽車撞出去十幾米,爬起來一點事沒有的,這出乎了他的想像。
而劉度的眼神,更讓他感覺到一種寒意,他後悔了,可是這世間沒有買後悔藥的。
“你、你借著導尿欺負了我姐,所以我……”周天鳴到底還算是個人物,沒有將張柱栓供出來。
“我欺負你麻逼!”聽到這話,劉度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去導了一個尿,結果導出這麼多事來,不但成了醫院的笑話,而且還差點撞死。
劉度是真怒了,他需要一個發泄的地方,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直接將周天鳴扇的半張臉都腫了起來,人也在原地打了幾個轉。
扇完之後,劉度自己也怔住了,這一巴掌的力量也忒大了吧,而且一掌扇出之後,他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內有一股熱流順著在運行。
“這是怎麼回事?”劉度看著自己的手,心中尋思著,莫非剛才自己被撞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他再也不想和周天鳴計較,就想趕緊弄明白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滾!”
接著再也不看周天鳴,轉身走向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