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以神識一掃,便發現了虎所在的靜室。
咯吱一聲,靜室的門被推開,梁芸看到盤膝坐在蒲團上的虎,立刻激動地流下了淚水。
“虎。”
虎立刻睜開雙眼,看到梁芸與喬遠走了進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娘,大哥哥。”
梁芸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連忙迎上去抱住了虎。
喬遠也走上前,摸了摸虎的頭,眼角眉梢都是欣慰之色。
不知為何,看到她們母子團聚,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落寞之感,想著自己的娘親是誰,如今是否還活在世間。
“芸姨,你帶我去見楊家族長吧。”
惆悵了片刻,喬遠收起心思,輕聲道。
“見族長?不可,咱們還是趕快離開薑齊城。”
梁芸搖了搖頭,急聲道。
自從明白了本心,梁芸便有了決斷,就算以後當個落魄的散修,她也不願與虎分離。
喬遠暗歎一聲,他來這裏鼓動梁芸帶走虎,可不是讓他們當落魄散修,而是準備與楊家族長交涉一番,讓梁芸帶著虎回梁家。
想了想,喬遠正準備開口,卻是眉頭一皺,轉身看向門外。
一股強悍的威壓迅速壓來,喬遠沒有受到半分影響,可梁芸母子卻是身子顫抖起來。
喬遠眼中寒光一閃,揮手替他們擋下了威壓,拉著梁芸的手腕向著修煉堂外走去。
此刻修煉堂門口站著四人,最前麵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文士,看起來文質彬彬,可臉上卻罩著一層寒霜,那股強悍的威壓正是此人散發出來的。
而站在中年文士後麵的三人,卻是剛剛與喬遠起了衝突的楊心梅母子和齊令飛。
“閣下傷了心梅,還敢闖我楊家修煉堂,真是好大的膽子。”
中年文士見喬遠隻有築基後期修為,可在金丹初期的威壓下居然不受絲毫影響,目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沉聲道。
喬遠知曉薑齊城楊家有兩位金丹期修士,一位是金丹初期的楊誌墨,一位就是金丹大圓滿的楊家族長,楊誌興。
看這位中年文士乃是金丹初期修為,喬遠便確定了他的身份,淡淡道。
“楊道友難道沒有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可知是那丫頭出手在先,在下不過出手給了一些教訓,另外,我們進修煉堂隻是為了帶走楊虎,並未打擾他人修煉。”
“六叔,心梅的手都斷了,你要為心梅報仇啊。”
楊誌墨見喬遠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正在仔細思慮,可楊心梅卻是一臉委屈的拉住他的衣袖,抬手摸了一把淚,哀怨至極的道。
楊誌墨見到她那副模樣,臉上露出不忍之色,隨即也懶得再多想,看向喬遠寒意凜然的道。
“哼,不管是何緣由,閣下也不該以大欺,下如此重手。”
他身為金丹期修士,麵對築基期修士若也是畏手畏腳,那豈不是丟了金丹期修士的尊嚴,更何況這裏還是楊家。
想到這裏,楊誌墨直接翻動雙手,掐出一道法訣打向喬遠。
喬遠忍不住嗤笑一聲,若是人人都如他那般想法,那煉氣修士豈不是都可以騎到高階修士的頭上。
況且楊心梅不過斷了一隻手,卻被他成下重手,恐怕換了別的金丹期修士,楊心梅早就被一巴掌拍死了。
喬遠讓梁芸退後一些,右手一翻,風淵劍出現在手中,直接向著楊誌墨隔空斬去。
一道銀色劍光飛射而出,將他施展的法術擊潰,隨後速度不減的飛向楊誌墨。
“速退。”
楊誌墨看出那劍光的厲害,連忙大喝一聲,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硯台擋在身前。
“住手!”
劍光被硯台擋下,楊誌墨正準備繼續施展法術時,卻是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厲喝。
喬遠抬頭看向遠處,隻見一名仙風道骨的藍袍老者禦風而來。
“不知道友是哪家之人,為何來我楊家大打出手?”
藍袍老者白發白須,臉上的肌膚卻如嬰兒般潤澤細膩,他一揮衣袖,站在楊誌墨的前方,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緩緩道。
“在下是梁芸的表侄,來此隻為帶她回到梁家,並非想與諸位道友起任何衝突,之前出手,也是這位道友出手在前,在下不過自保而已。
那藍袍老者一身金丹大圓滿修為,自是楊家族長楊誌興無疑,喬遠見他態度溫和,便也露出一絲笑容,抱拳道。
“族長,他在胡,他根本不是那個女人的表侄,而是……”
楊誌興還未回話,卻聽身後傳來了楊心梅尖細而急促的聲音,可她還未完,就被許欣狠狠拉了一把,製止了她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