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七,主君一動未動,也沒有再開口一句話語。
已然逃到遠處的修士也慢慢返了回來,雖然他們能夠感受到主君、烈修以及水深秋的可怕,但耐不住好奇心的驅使。
更何況,他們守著石棺一個多月,心裏始終懷著一份期待,又豈會輕易離開。
隻不過,這些人大多都在數十裏開外,不敢像喬遠與蘇真一樣潛伏在千丈之外。
烈修與水深秋似沒有看見那些人,隻是靜靜站立在石棺兩邊,為主君護法。
至於明虛子與那銀袍青年,則是盤膝坐在石棺百丈外的一塊大石上。
看他們臉上的神情,以及每隔一段時間便要抬頭看向石棺的眼神,就知道這兩人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進入石棺之內。
第八日來臨之時,那籠罩石棺的灰色霧氣終於出現了波動,直至半日之後,眾人便看見那灰霧緩緩散開了一道丈許寬的縫隙。
縫隙之內,並非是漆黑的石棺,而是一處金光燦燦的空間。
看到那空間時,眾人立刻心神一震,眼中露出難以抑製的激動與興奮,他們知道,那一定是石棺內部。
當下,也不知是誰激動了大喊了起來。
“石棺……石棺打開了!”
話音剛落,眾人便感受到那縫隙內有一股極為濃鬱且精純的靈氣溢出,遠遠的,他們隻吸了那麼一口,就覺得丹田似要沸騰,修為正在瘋長。
喬遠感受到那靈氣之時,神色大變,眼中頓時閃過刺目的精光,他知道,那是仙靈氣。
突然之間,隻聽一陣破空之音響起,也不知是誰忍不住修為瘋長的誘惑,居然不顧一切的向著那縫隙疾馳而去。
有一人行動,就有第二人行動,隻是刹那,就有二十多人似失去了理智,各自展開最快的速度向著石棺飛去。
麵對瘋狂而來的二十名修士,烈修與水深秋似沒有看見,而主君更是不予理會。
明虛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伸手攔住了欲要動身的銀袍青年。
“別急,以他們的肉身,根本無法承受仙靈氣。”
喬遠目光一掃,在那二十多人中發現了夏長興與夏長海,他眉頭一皺,連忙向著兩人傳音道。
“兩位道友止步。”
他們齊齊扭頭看向喬遠,稍微停頓了片刻,便冷哼一聲,繼續向著石棺疾馳而去。
不久之後,一名元嬰中期修士一馬當先的衝進了縫隙之內。
那人根本沒想到會如此順利的衝了進去,不由仰頭大笑起來。
可笑聲尚未擴散太遠,就見他的身體似一個氣球鼓脹起來,其神色驀然變得極為痛苦。
不過幾個呼吸間,就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名修士的身體竟直接爆開,化作一片血霧,其元嬰更是頃刻間灰飛煙滅。
這一幕隻是發生在短短一瞬間,而這一瞬間,已經有八名修士衝了進去。
他們的下場無一例外,皆是肉身自爆而亡。
那些已經衝到縫隙跟前的修士,如被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立刻止住身子,雙目圓睜,其內充滿了濃濃的驚駭之色。
夏長興與夏長海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濕,臉上露出驚駭與心有餘悸之色。
隨後他們一同轉身看向喬遠,心中極為複雜,若非剛剛喬遠傳音,讓他們停頓了片刻,此時他們恐怕與那些人一樣,都已肉身自爆而亡。
那站在縫隙外的十多名修士,驚楞了片刻,便紛紛再次展開最快的速度,向著遠處逃遁而去。
這一幕,不僅震住了夏長興等人,也震住了四麵八方蠢蠢欲動的近百位修士。
一時之間,此地無比安靜,再無人敢打石棺的主意。
半晌過後,主君緩緩起身,飄落至石棺邊緣,看向百丈外的明虛子與銀袍青年。
“石棺已經打開,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明虛子沒有回話,其目中含著激動、期待、擔憂等種種情緒,深深看了一眼銀袍青年,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之上。
“逸兒,祖父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麼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祖父放心。”
銀袍青年隱去目中的激動,單膝跪下,神色極為堅定的衝明虛子點了點頭。
隨後他直接起身,向著那縫隙急速飛去,竟是打算進入石棺。
這一幕立刻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眾人神色不一,看法亦是不一。
要知道血的教訓剛剛發生不久,此刻一名金丹大圓滿修士竟敢再闖石棺,這豈不是找死。
但先前明虛子的行為也被眾人當做找死,可事實證明,他毫發無損。
想到這裏,不少人竟對那銀袍青年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