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2 / 3)

“誒?”伍卓陽與楚蘇橫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

“呀!你們兩個色鬼在想什麼呢。”端木紅故作生氣地把手一插,然後從衣兜裏掏出了兩副牌說:“我是說打牌啦。這裏沒有電視,我又一向晚睡,不打牌怎麼打發時間呢。喂,你們兩個會玩拱豬吧?”

“哦。”伍卓陽和楚蘇橫老實地點了點頭。就這一點來看端木紅同學也確實算得上是個頗有氣勢的大小姐。被她這麼一嗬兩個男生乖乖地洗起了撲克。

“說起來我還真佩服端木董事長的家教呢。他難道就不擔心女兒孤身一人外出嗎?”楚蘇橫一邊理著牌一邊不失時機地挖苦道。

“不是有你們兩個在嘛。怎麼能說孤身一人呢?”端木紅理直氣壯地回應道。

“可是我們兩個是男人啊!”受不了端木紅一副無所謂模樣的楚蘇橫指著自己的鼻子強調著自己的性別。

“雖然你的嘴有時臭了一些,不過就你剛才的話來看,蘇橫你還算是個不錯的人哦。至於小伍嘛。他一向都是個正直的人。所以和你們兩個在一起很安全的啦。”端木紅一臉認真地說道。

“那是把你當兄弟了。”伍卓陽抓著牌小聲嘟囔了一句。對於端木紅這樣的大小姐除了用生性豪放來評價之外,伍卓陽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就隻有“缺心眼”了。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和楚蘇橫才一直沒把端木紅當女生來看。

“你說什麼?”端木紅揚起長長睫毛瞪了伍卓陽一眼。

“哈,沒什麼。打牌,哈哈,打拍。”伍卓陽幹笑了兩聲隻得安安分分地陪大小姐打起了牌。

“你姑姑真的很辛苦哦。”端木紅抽了一張牌突然從嘴裏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恩?”伍卓陽抬頭看了看端木紅連忙又把頭低了下去。

“我出來的時候,你姑姑正在院子裏打水呢。一個女人獨自生活在這種地方一定很艱辛吧。”端木紅依舊自顧自地說著。

“恩。”伍卓陽撚著手裏的牌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什麼恩,恩啊。”端木紅又一次端起了大小姐的架勢教訓道:“我說小伍你平時可一直都是一個直率的人哦。今天究竟是怎麼了?老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你是在和你姑姑賭氣吧。如果是那樣的話,可不對哦。畢竟你姑姑是為了村裏的村民才錯過見自己母親最後一麵的啊。如果連你這個侄子都不諒解她的話。你姑姑會很傷心的啊。”

“我說大小姐你管得太多了。那種人是不會為這種事而困擾的,更不用說是傷心了。在他們心中相比自己的親人,那個為人民服務的崇高理想或許更為重要吧。”楚蘇橫嘴裏說著“崇高”二字,但任誰都能從那上揚的語調中聽出他那不以為然的嘲諷。

“怎麼能這麼說呢。卓陽的姑姑又不是故意不去照顧姥姥的。你也聽見了村子裏出了怪病。小伍的姑姑是這裏的醫生她不能丟下自己的病人啊。”雖然才剛認識幾個小時,伍淑珍卻給端木紅留下了極佳的印象。因而在言辭間她明顯偏向著伍大夫。至於楚蘇橫那冷嘲熱諷的態度更是讓她頗為不滿。

“出了怪病又能怎麼樣?這樣簡陋的衛生所隻能開開感冒藥什麼的。與其守在這裏對著病人束手無策,不如回家照顧老母更有意義吧。再說這世界上沒了誰地球都照樣轉。實在犯不著為了外人虧待自己的親人。”楚蘇橫扶了扶眼鏡冷峻地說道。

“你還真是個自私的人啊。”端木紅撇過頭賭氣道。

“謝謝誇獎。本人隻是比較現實而已。”楚蘇橫欣然接下了端木紅的挑釁。

看著兩個好友為了自己的事情而拌嘴,伍卓陽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端木紅說的道理他都懂。隻是讓伍卓陽覺得糾結的並非是姑姑沒有送姥姥最後一程的事實,而是他內心真實的感受。同久違的親人相見應該是怎樣一副情形呢?抱頭痛哭?似乎該是這樣吧。可真實的心境又是怎樣的呢?那個穿白大褂的女子確實是個好人,但也僅此而已。與其對一個陌生人說一些客套的話,還不如保持沉默的比較好。這或許便是伍卓陽心中真實的想法。隻是這樣一來讓他看上去多少顯得有一些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