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肉瘤腦袋,大粗脖子,瞪著一雙牛卵眼,惡狠狠看人,這人不光龍江認識,還是熟人!
不久前龍江剛剛幫了他大忙——柳花區警察,薑風,原來給局長開車,現在當了治安副隊長。
薑風一見龍江,眼神立刻柔和下來,向後麵揮了揮手,一個戴著眼鏡,麵孔青澀的學生警察,疑惑放下了手槍,奇道:
“薑哥,咋的拉?”
薑風故意不認龍江,嘴巴一撇,不樂意道:“吳老二,你特麼滾過來,誰報的警?”
後麵一個矮個胖子連跑帶顛過來,點頭哈腰道:“風子哥,俺報的,你兩個比養的砸俺的店,大哥趕緊把他抓起來!”
薑風兜頭銷了吳老二一把掌:“砸個屁店,你家店有啥啊,讓人砸?我看就是群嫖群宿,小左,把這群婊子帶走!”
立刻牆角傳來一陣女人哭喊聲,薑風眼睛一瞪:“草,想拘留啊?”嚇得眾小姐慌忙閉嘴,默默穿好了衣服褲子,披散著頭發,出門上了警車。
民子終於反應過來,趴在地上大喊道:“警察叔叔救命啊,這人要殺我,打折我兩根手指啦。”
薑風不理民子,一腳踢到他的臉上,仆地一聲,這小子又吐出一顆帶血的大牙。
“都特麼閉嘴,我沒問你呢。”
民子嚇蒙了,匍匐在地,依言閉了嘴。
薑風見小左押著婊子出了門,散亂雜人不多了,回身一腳踹到了吳老二腰上:
“草泥馬,吳老二,你磕磣我是不,你知道他是誰嗎?龍神醫!給你嫂子看的病,把小曹滿臉疙瘩治好就是人家!”
回身笑嘻嘻向龍江道:
“神醫兄弟,你不用說話,我知道咋回事,這群小比養的,翻了天,在我眼皮底下砸了你姐的店,活膩味不是,要不是吳老二報警,我特麼還不知道。”
龍江見薑風身體毫無一絲綠色輝光,顯然沒有撒謊。
薑風回頭又銷了吳老二腦袋一下:“過來,叫龍哥!”回頭對龍江笑道:“吳老二,我前年新收的一個小兄弟,開個破酒吧。”
吳老二一臉不服地走了過來,扭扭捏捏叫了聲龍哥。
龍江笑嘻嘻衝吳老二點點頭,認識也好,省得自己費手腳。
轉頭對老蘇道:“既然認識,看在瘋子哥麵子上,你倆把外麵那位抬進來。”
禿頭被打的血葫蘆一般,耳朵撕裂,鼻青臉腫,胳臂上、肩膀上全是龍江留下的傷口,躺著地上癱軟如泥,哼哼唧唧,要死要活。
吳老二臉色難看,禿子是自家表弟,練過散打和武術,給自己看店,不想被打成這幅慘樣,辛虧他忍痛報警,自己才知道有人砸店。
傷成這樣,光醫藥費就得花多少錢啊,特麼的!
他眼巴巴看著薑風,自己每月例錢可沒少交,這酒吧還有瘋子的一成幹股,怎麼瘋子哥無動於衷呢?
薑風見禿子被打得很慘,的確有些為難,本來上午有個案子,但一聽黑豹被砸,他不幹了,誰都知道這是瘋子哥罩的,這還了得!
帶著新畢業的小左,本想給吳老二撐腰,不想卻在這裏遇到了龍江。
左是龍神醫,右是小兄弟,他收起了槍,撓撓肉瘤腦袋,一時間有些為難。
實在不行,先可著龍江來,畢竟人家很講究很義氣,至於吳老二,將來有都是補償他的機會。
薑風打定主意,剛要開口,卻見龍江俯下身子,左手對著禿子拍拍打打,每拍一下,禿子就渾身顫抖一下,不一會,他抖成了一團。
突然禿子睜開了眼,喉頭格格有聲,“呼嚕”一下,吐出了一團又一團又黑又粘的血塊,直到吐了第四口,方才住口。
禿子吐了血,一咕嚕翻身爬了起來,活動活動肢體,驚訝道:“哎呀,怪了,沒事了?”
抬頭一看龍江,登時嚇了一跳,手指大罵:“瘋子哥,吳哥,就是他,草特麼的,他打我!”
薑風一個嘴巴,扇到了禿子胖臉上,留下一個紅紅手印:“打你,我特麼也得打你,龍江是我哥們,他家店昨天被砸,那群小比崽子,在你這玩了一宿,你特麼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禿子懼怕薑風,被打得訕訕閉嘴。
“打你也是活該,要是我就特麼不給你治病,疼死你。快謝謝龍神醫!”
禿子和吳老二驚懼龍江和瘋子的關係,無奈開口致謝。
薑風鬆了鬆領口:“老弟,有沒有你哥能幫上忙的?”
龍江笑嘻嘻指著滿地學生道:“這幫小王八蛋,一會我都弄醒,瘋子哥,你收你的嫖娼罰款,不過,事先得讓他們把活給我幹了。”
“至於這小子嘛,給我2分鍾時間,我有事得問問他。”
龍江一指老蘇:“老哥辦事就是利索,老蘇的孩子上學落戶完事了,辦的好!”
薑風有些不好意思:“這算啥,兄弟,有事您說話,咱倆還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