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黨咪咪運指如飛,劈裏啪敲打著鍵盤,快速進入一個又一個界麵,轉眼間,一條條通話記錄被調取,迅速鎖定了幾個可疑電話。
咪咪從那台叫不出名字的儀器上抬起頭,出聲打斷了龍江的思考:“老大,我查清楚了,這老家夥基本說得是實話,這幾天他頻繁和劉圖聯係,而劉圖又頻繁和杜大誌一行進行聯係,對了,這個號碼是誰?”
聽咪咪嘴裏報出的一串數字,連飛不敢怠慢,垂頭澀聲道:“這是梅江的電話,每次我都得聽他的安排。”
突然,連飛手機響起一連串鈴聲,老蘇遞了過來,龍江看了一眼,正是剛才咪咪說的這個號碼,他把電話遞給了連飛,沉聲道:“坐起來,接他電話,把他約出來見麵。”然後隨手在地麵撿起一把雪亮的刀子,刀尖頂到了已經坐起來的連飛喉嚨上。
“等一等。”咪咪叫停,接過連飛手機,插入一根連線,然後遞給連飛,開了免提,示意他接電話。
電話裏傳出一個尖銳的聲音,口氣不善,顯然不太滿意:“小連,你是怎麼搞的,聽說警方沒抓住人?”
連飛坐在水泥地上,咽喉頂著一把雪亮的尖刀,聲音有些微微發抖,聽起來似乎很害怕:“梅總,對不起,我,我的確看到龍江的車到了,他也進到了酒店,而且我也收到了動手的短信,才報給費警官的。”
“混蛋!那為什麼沒有抓到龍江?警方說二條和墩子都昏過去了,傷得很重,特麼的,我明白了,咱們讓人家給耍了!”電話裏梅總聲音聽起來氣急敗壞。
他很生氣:“對了,你為什麼不及時給我打電話,這點規矩都不懂,你是剛上班啊?還讓我給你回電話?啊?”
龍江手裏的刀子稍微動了動,連飛嚇得一哆嗦,滿瞎編道:“不是的,梅總,我不敢,實際我發現個新情況,這才耽誤給您回電話的。”
“什麼新情況?”梅總語氣有些懷疑。
“是這樣。”連飛費力地吞了口唾液,眼睛轉動著,搜腸刮肚找著借口:“我負責盯梢龍江的車,發現他們和鼎鑫的人有聯係,我拍了不少照片,您要不要看看?”
“鼎鑫?是誰?給我在微信上發過來。”梅江口氣軟了下來。
“看著麵熟,叫不出名字。”連飛轉著眼珠編著瞎話:“我的鴨梨4s手機,微信模塊總死機,發不過去,要不您在哪我趕過去?”連飛小心翼翼道,唯恐梅總不答應。
“混蛋,我正在銀行和領導談業務,你來幹什麼?”梅總不樂意了:“這樣,華夏銀行附近有個麥當勞,你在那等我。”
連飛放下了電話,小心翼翼遞了回去。
龍江從口袋裏掏出一枚藥丸膠囊,又開了瓶汽水給了連飛:“馬上,吞了它。”
連飛滿臉恐懼:“別殺我,我馬上就能約出梅總,饒了我吧。”
“殺你個屁,這是個緩釋毒藥膠囊,24小時內不服解藥,才能死。快吞下去!”見連飛期期艾艾不想吞,大毛上去踢了他一腳,狠狠捏住嘴巴,半瓶子汽水灌了進去。
龍江伸出左手,用善能為連飛簡單地整理了下儀容,片刻功夫,被大毛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胖臉便恢複如初,看得大毛嘖嘖稱奇。
“我們走。”途銳汽車既然已經暴露,不能開了,大家夾持著一臉沮喪的連飛,到了小區外打車,直奔華夏銀行附近麥當勞。
下午四點來鍾,未到飯時,但麥當勞餐廳依然人流不斷,不少放學的學生和誑街勞累的情侶,成雙成對地躲在餐廳各個角竊竊私語。
老蘇為大家要了杯珍珠奶茶,找了靠窗戶的餐台,連飛單獨一桌,龍江四人躲在靠近麥當勞大門的僻靜一角,既可以看到窗外十字街口,也能對監控餐廳全貌,更重要的是守著麥當勞大門,不怕梅總逃跑。
等了約半個小時,大家奶茶、咖啡、可樂各自喝了一輪了,連飛電話方才響起。咪咪把監聽耳機遞給了龍江,裏麵是梅總不耐煩的聲音:“小連,你到了沒有,怎麼不給我發短信?我這邊談完了,幾分鍾就能到,我有車,開車過去。”
龍江悄悄安排布置:“老蘇,大毛,一會兒梅江進來,我就弄暈他,你們假裝熟人把他架走。”見兩人點了點頭,轉頭問道:“咪咪,搞定了嗎?”
咪咪推了推馬上要滑下來的黑框大眼鏡,做個V字勝利手勢:“這裏監控防火牆比我想像的還要弱,不堪一擊,隻要我們需要,看到沒有,我按一下這個鍵,全部都能刪掉,永不恢複那種,然後換成昨天的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