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江不以為意,擺了擺手,他對社團沒有興趣,交給陽痿玩玩還可以,那麼多奇怪的任務等著他玩,哪有時間領著一幫小弟喊打喊殺?見李敏浩捂著肩膀過來,忙撕開衣服為他看傷。
李敏浩受傷不輕,老毛子的匕首紮進了鎖骨,差點弄斷了骨頭,思密達硬是要強,任憑龍江擺弄,一聲不吭!
不到二分鍾,這小子吐出三口積血,在龍江犀利的善能治療下,慢慢恢複如初了。
幾個大廈保安敲門進來,麵無表情拎著袋子,將別列夫裝了進去,開始收拾殘局,動作熟練,麵部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類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處理。
一個剛才被陽痿刷好的叫什麼大彪子的經理,極其老練地指揮著保安把屍體抬了出去。
兩個思密達把瘦小的阿廖沙抬了過來:“偉哥,這個用不用殺了?”
陽痿猛搖著腦袋:“殺個屁,殺了還玩什麼?交給老老大救醒。”
“阿痿,你準備好,我一弄醒,你就收了他。”
“沒問題。”
陽痿不用吩咐,早已準備完畢,阿廖沙剛剛睜眼,厚重的熊掌便重重拍到了這小子腦門上。
阿廖沙奮力掙紮,怎奈倆個思密達狠狠按住,動彈不得。
陽痿惡狠狠瞪著綠豆眼,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掉落,兩人僵持足足有兩分鍾,阿廖沙的眼神慢慢變了,眼光也柔和起來,和陽痿一起掙紮的力量也弱了。
“我草,刷怪累死我了。”陽痿見他頭上數字變綠才徹底放了手,一屁股坐到地上,汗水嘩啦啦流出。
陽痿擦著汗一邊總結道:“老大,我發現了,數字和對方差的越多,活越好幹,差距越小,這活就越不好幹,好在我有1500點,大他200點!”
思密達放開了瘦小的毛子,阿廖沙瞪著一雙綠色的眼珠,骨碌碌亂轉,臉上已經沒有了凶惡的表情,堆滿了悲傷和恭順。
見到李敏浩站在旁邊一動不動,阿廖沙一下紅了眼睛,憤怒地衝他咆哮:
“¥%&%@#¥%……&*”
陽痿踢了他一腳道:“尼瑪說人話。”
阿廖沙聽話地換了漢語,出乎龍江意料,竟然也十分熟練:
“尊敬的主人,西伯利亞訓練營的阿廖沙向您報道,不知怎麼的,我一見您就想把最好的酒給您喝,把最美的姑娘獻給您玩。可這個萎縮下流的高麗棒子,他殺了別列夫那個混蛋,別列夫死了,他死了!我怎麼辦啊?上帝啊,他死了。”
說罷,這個家夥蹲地大哭。
李敏浩大怒,一下子掏出了那把匕首,凶狠地看著阿廖沙,看來平時兩人就有仇怨。
“幹什麼?把刀放下!”陽痿瞪了眼睛,思密達訕訕放手。
看阿廖沙痛不欲生,陽痿奇道:“我靠,別列夫是你親爹啊,值得你這麼大聲嚎?”
“主人,那家夥欠了我22萬盧布,該死的家夥,他死了我的錢就沒了,我也沒錢給家鄉的卡娃郵寄了。”
“卡娃?”陽痿瞪圓了眼睛,不禁有點好奇。
“卡娃的皮膚像綢緞,眼睛像寶石,乳房像牛奶,大腿像兩條最白的麵團,她是我們村最好看的姑娘!”阿廖沙哭的更來勁了。
“我靠。”陽痿瞪著小眼睛,腦子裏出現了無數白腿短裙的俄國姑娘,口水流的更多了,呼吸也急速起來,他拍了拍阿廖沙肩膀:“阿裏山啊,不就22萬盧布嗎,多大個事啊,別哭了。”
“主人,我叫阿廖沙,不叫阿裏山。”阿廖沙不敢違抗陽痿命令,站了起來,卻依然十分悲傷。
“草,別哭了,不就22萬盧布嗎,合著也就2萬多塊錢,楊哥給你。”陽痿裝著大方,阿廖沙果然不哭了,卻莫名激動起來,幾步走到房間床下,掏出一個破破爛爛的箱子,從裏麵摸啊摸,不一會摸出一瓶貼著陳舊標簽的酒。
“你救了阿廖沙,我請你喝我們家鄉最好的酒,克裏米亞1918年的伏特加,別列夫找了好久,我都沒給他嚐過。今天我們就開了它!”
毛子喝酒不分場合,高興了喝酒,生氣了喝酒,平淡的日子也喝酒,聽說有人給他解決債務問題,阿廖沙激動極了,一把扭開了伏特加瓶塞,抓起三個一次性杯子,就咕嘟嘟倒了下去。
瓶子一開,濃鬱的酒香立刻彌漫開來,好酒!
兩個思密達喉頭聳動,明顯也是個酒鬼,陽痿見狀一樂,不顧阿廖沙一臉痛惜,同樣抓起兩個杯子分給了他們。
五個人舉著裝著滿滿的伏特加杯子,空中撞到了一起。
“幹!”
酒沒等裝進肚子,房間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暴躁怒吼:
“誰讓你們上班時間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