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走在前頭,頓了頓說道,“要是我們小姐醜,我看這大清國也找不出幾個美的。正是因為怕你們這些大夫為我們小姐診病時走神兒,所以才得隔著簾子,別問了,快走吧。”
莫小飛心裏竊喜著,原來還是個美女,好吧,碰上我算你命不該絕,若是本縣高興,有機會說不定可以幫你把肺癆根治。
美人如玉,病怏怏的含淚清瘦,多令男人疼惜。
想像著女人的樣貌和身姿,不知不覺莫小飛已經跟著仆人走到了後院兒,四周的環境沒太大變化,莫小飛來過一次的,就是在前邊兒的廳堂之中,莫小飛和安雅見上的頭一麵。
莫小飛說道,“對了這位小哥,這裏為何叫做靜園,而不稱為某府呢,比如張府、劉府?這麼大的家業,大門大戶的,也該有個名頭吧。”
仆人隨口說道,“這裏隻是臨時的居所,府衙安排的,並非私產。”
莫小飛哦了一聲,想著,對呀,這裏是把上任知府的宅子給充公了,盧仁義又不住這裏,所以便把這裏作為臨時的高檔客棧。
當然,能由府衙安排到靜園之中居住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很快跟著仆人進了一間寬敞的屋子,屋裏的陳設以粉為主,淡香溢人,莫小飛隻看到一些桌椅,在一幅紅色簾子後方,應該就是女人和床。
仆人站在門口沒走進去,怕被傳染上肺癆,所以保持著距離,仆人說道,“大夫,我就不進來了,我得馬上給我家老爺稟報,你先診治著。”
仆人說完便跑開了,莫小飛搬來根凳子坐在簾子前。
裏頭的女人顯然已經知道是來了大夫,所以把手穿過簾子伸了出來,擱在一張棉墊上。
雖未觸及,但莫小飛已經看出這隻玉手的光潔和細膩,女人的年紀自然不大,而且肌膚白皙,手指纖細如蔥,隻是整體看著,多了一份病態的氣息。
莫小飛緩緩伸出手來,把住女人的脈門,其實這隻是形式罷了,可以知道女人的病情到了何種程度,相信此病已經確診,並不需要自己來告之。
片刻之後,莫小飛已經得出了結論,是肺癆無疑,但病情隻是初期,碰上自己,它想要嚴重也嚴重不起來。
不過要根治確實不易,四味藥物,除了鱉、烏龜、冬蟲草是在大清國可以尋到之外,還有一味藥可不容易找到。
因為那味藥是莫小飛在現代社會自行發現的,在這大清國中若是找不到,自己又無種子,如何根治呢。
莫小飛在發愣之時,簾內的女人不斷的咳嗽著,聲音極為沙啞。
“大……咳,大夫,是不是……咳,沒得……治了,咳咳……”
聲音聽上去已經變了味兒,這女人應該是患病之後,過去的鶯鳴般嗓門已經幹脆得沙啞,聽上去莫小飛也有些動容,心生同情。
莫小飛說道,“放心,就算不能完全治愈,有我在,你也死不了。”
女人的手突然一陣抖動,情不自禁將手往簾裏縮了縮,很快恢複了平靜,不過莫小飛卻疑惑了,這女人為何此刻的脈搏跳動如此之快。
自己沒說什麼呀,死不了,她用不著這麼激動吧,不,她不是激動,從這脈搏的速度和力度,相較剛才,莫小飛可以推斷出女人並非激動,而是緊張。
她緊張什麼呢?
房內突然沉默了,女人不再說一句話,莫小飛也不知道該講什麼,一直觸摸著女人的手腕,不知道為什麼,莫小飛有種很幸福的感覺,這隻手好像並不陌生一般。
兩人長時間的肌膚之親,莫小飛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立馬鬆開手指,“這位小姐,請把手收回去吧。”
相信簾內的女人也是意識到男女的不妥,快速縮回了手。
“老爺,老爺,那位大夫就在房內診治。”
仆人的話聲再度想起,領著一位中年人已經到了門外。
中年人個子高大魁梧,實厚的大臉四四方方,龍眉大眼,雙手負在身後,沉穩的看著屋內,深邃的眼神有種城府極深的感覺。
而在中年人身後,站著兩名持刀的護衛,兩人的眼神四周凝視,像是在找尋暗處是否有構成威脅之人。
中年人點了點頭,“嗯,你們在這裏候著吧。”
中年人跨進了屋內,與莫小飛的目光交集著,他和仆人的反應大不一樣,十分的穩重,並未因為莫小飛的年紀產生絲毫的懷疑。
中年人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聽下人講,大夫的年紀尚輕,嗬嗬,比我想象的還要小,不過沒關係,我不信什麼越老越妖之言,才華與年紀並無直接的關係,有天賦之人,三歲便能吟詩,五歲便能作詩,七歲便可揮灑出奪目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