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聲音中氣十足,而且語調十分鋒利,令莫小飛感覺整個屋子都肅靜起來,不過莫小飛是現代人的思想,而且還進過宮中,也沒有被中年人渾身發散的強大霸氣所影響。
鎮定的坐著,坐在凳子上也沒起身,抬頭睜大眼睛直視中年人。
一邊說著,中年人一邊打量著莫小飛,顯然中年人心裏已經對莫小飛有了一個整體的判斷,在自己強大的壓力下,沒有多少人敢正視於自己,更加不可能如此的沉著。
能和自己正視之人,要麼是巨富大貴之人,要麼……便是傻子。
所以中年人已經認定了眼前的年輕人在醫術上很有造詣,否則早已經驚慌失措了。
“大夫,我對你有信心,隻是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救好她。”
莫小飛也在觀察著此人,雙眼那種張狂和隨意並不是可以裝出來的,定是有權有勢之人,他的氣勢不凡,遠不輸於知府盧仁義,而且和汪連城相比,也在伯仲之間。
不過還好此人的態度不錯,要是他高高在上不信任自己,自己能不能醫治全憑自己的一念之間。
莫小飛說道,“能,不過根治很難,要保住她的性命卻是不難。”
莫小飛看著簾子,幾束陽光照進屋內,莫小飛可以清晰看到簾內女人的身段。
優美迷人的曲線輕柔凹凸,秀發披肩、香肩柔柔,那彎彎的纖細腰枝不盈一握,女人的側躺在床上,擺出一副思索憂慮的樣子。
莫小飛真想看看女人的模樣,不過他是萬萬不能這麼冒失揭開簾子的,看著那楚楚動人的身影,莫小飛心道,放心吧,你會好起來的。
中年人眉頭一翹,眼睛大放光彩,淡淡一笑,“嗯,大夫,很好,若是你能治好好她,我必重重酬謝,在我心裏,她很重要。”
中年人約摸四十出頭,所以莫小飛推測,仆人稱她為小姐,中年人是老板,那麼兩人應該是父女關係。
莫小飛說道,“這位爺放心,你女兒有我醫治,身體一定能恢複得和正常人一般,若是有機緣,也許可以根治。”
中年人很明白事理,聽了莫小飛所講,也沒有給莫小飛絲毫的壓力,也許肺癆這病有多麼嚴重和難治,中年人很清楚。
中年人說道,“嗯,盡力就好,銀子的事情不用考慮,需要多少我便出多少,藥材不管有多名貴,隻要有,我便能拿到。”
喲,好大的口氣,話雖霸氣,但一點兒也不令人討厭,這人的人格魅力十分強大。
莫小飛說道,“那好,先準備三樣東西,鱉,烏龜,冬蟲草,雖然這三樣東西普通人家不容易湊齊,但相信對這位爺來講,並不算問題,隻要我來調配這三味藥,你的女兒一定可以立馬開始恢複。至於還有一味藥,恐怕隻能有緣才能得到。”
中年人點了點頭,聽到簾內陣陣的咳嗽聲後,說道,“她不是我女兒,對了大夫,你所指的最後一味藥是什麼,說不定我可以找到。”
不是女兒呀?
不是就不是吧,有權勢的人就是這樣,娶個年輕的二房或三房。
莫小飛說道,“這最後一味藥我說了,隻能靠機緣,它名為七色牡丹,有七片花瓣,每一片的顏色不同,世間罕有!”
在上一生當中,莫小飛是在深山當中發現的,經過了無數次試驗才發現它的功效,可以多種病症當中成為一味藥,將其他藥物的藥力發揮最大,且自身也是一種大大的補物。
莫小飛用世間罕有來形容並不為過,當時將七色牡丹移植到了城市之後,隻有他和他的師妹能養活,一大包種子,也許一年隻有一枝可以開花,最多僅兩朵而已。
中年人深深吸了口氣,“好,我相信她會是有緣人。”
女人的咳嗽聲不斷加大加快,中年人看向簾子,柔情說道,“挽月,還好嗎?”
莫小飛的腦子像是被閃電擊中,一下子緊繃起來,挽月!
他稱呼的是挽月,是自己的挽月嗎!
怪不得,怪不得剛才那咳嗽聲音也如此親切,對,是挽月,當時在白曲縣阻止總督府侍衛副統領動手的女人就是挽月,簾內之人就是挽月!
若是時光可以倒流,就算是皇帝選秀女又如何,莫小飛一定會選擇放棄所有,違背皇命又如何,隻要能和挽月一起生活。
莫小飛緩緩轉身,正對著簾子,一臉的激動,伸出手來拉著簾布,閉了閉眼,一把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