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的衝擊速度對於一個遠古戰士而言,並不算快得驚人。但宗澤站在狂風四作的獨木橋上,身後就是墨清。他不能閃避,更沒有空間被白蛇出手。無奈隻能生生扛下白蛇的攻擊。
“嘶嘶!”
白蛇黑色的毒牙咬住宗澤挺拔的鼻尖不放,有力的身體迅速纏繞著宗澤的頭。
“哇靠,墨清,快幫我把它拿開!”宗澤急切喊道。
墨清卻是被白蛇突然變異的形態嚇得步步後退。
此間坐在賭劍場看台上的無情、梨落、梁平三人,都表現得極為震撼。
“那白蛇究竟是什麼東西。”梨落有些不敢直視。
無情也眉頭微蹙道:“還記得魚水共存係統副本中那個變異女人麼,或許他們是同類。”
梁平再也無法安然入睡,他坐直身體,怔怔的看著雙人獨木係統副本中的一切。魚水共存裏發生的一切,梁平尚未得知,而眼前的那條看似普通的白蛇,竟突然發生基因變異,蛇身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吸盤,正好可以將宗澤的頭顱牢牢包裹起來。
“魚水共存副本中的人是誰。”梁平突然問道。
無情答道:“是墨無瑕。”
“噢。”梁平的神情變得極限凝重。畢竟墨無瑕曾有恩於他,若非墨無瑕,他恐怕早就死在了北原的大草原上了。心頭的緊張感無以複加。但他又對眼前的一切感到無能為力。
眼睜睜的看著宗澤被白蛇裹住了頭顱,並很快失去平衡,從獨木橋上直直的墜落下去。甚至沒有發出一個悶哼之聲,無聲的墜落下去。
300米的高度,恐怕宗澤不會有活命的機會。
墨清一個人站在獨木橋上,對宗澤的墜落感到極為震驚。她一動不動的佇立在獨木橋上,突然一隻飛鷹悄無聲息的俯衝下來,目標精準的瞄向了墨清。墨清似乎毫無反應。
“撲撲!”
飛鷹似乎刻意挑釁墨清,在墨清的麵前一陣盤旋,甚至用鷹喙啄墨清的臉。
墨清雖然比墨無瑕和墨羽略顯老態,但她畢竟生了一張堪比島國明星般的俏臉。被飛鷹這般蹂躪,臉上立時布滿了血窟窿。
“啊!”
在係統副本中失去了畫師能力的墨清發出一陣尖利的慘叫。腳下一陣虛浮,竟是步了宗澤的後塵。
同在一個係統副本中,作為對手的王九和宮二,卻是沒有因為對手的遇難而沾沾自喜。他們的臉上都帶著凝重之色。
突然出現在宗澤和墨清那條獨木橋上的那種白蛇,也同樣出現在了王九和宮二那條獨木橋上。眼下他們甚至雙手全力抱住獨木橋,在狂風中搖搖晃晃,甚至連翻爬回獨木橋上的腰腹力量都不夠。
那白蛇開始靠近王九和宮二。他們用手掌步步後退。
王九一個不慎,手掌一滑,竟也是從300米的高空墜落下去。
宮二眉頭緊蹙的看著王九墜落下去的樣子,那慘叫之聲仍然徘徊在他的耳際。或是害怕過度,他竟是掉在獨木橋上大哭了起來。
“哇!”
同時還尿了褲子。
這一來,那白蛇竟是不進反退起來。
宮二是魔都的貴族公子,這樣的經曆或許對於他來說,還是頭一回經曆。正要自暴自棄的放棄自己,卻聽到右邊的獨木橋上傳來宗澤和墨清的聲音。
“喂,兄弟,堅持住。”
“那條白蛇已經不見了。”
宮二不可思議的側臉看著宗澤和墨清,哭喪著臉道:“你們,你們怎麼回來了!”
“嗬嗬,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有複活機會的。”宗澤站在得意說道。
墨清卻是捂臉說道:“剛才我還在想,要不要把我的複活機會給你,哪知道那隻飛鷹突然出現,嚇得我險些....”
“好啦,乖乖,沒事了。”宗澤注視著墨清的眼睛,黝黑的俊臉上帶著憐惜之色,輕柔的撫摸著墨清受傷的麵頰。
墨清的臉上已經布滿了血窟窿,對宗澤表現出拒絕姿態說道:“你別碰我,疼死了。”埋怨的瞪了宗澤一眼。
左麵獨木橋上的宮二卻是極為不解說道:“可是前麵宗澤已經使用過一次複活機會了,就算墨清還有一次複活機會,也不能同時複活兩個人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你要是有命的話,你就去問那個該死的費蘭傑好了。”宗澤沒有解釋太多,而是將一條粗壯的麻繩丟給墨清。
墨清接過麻繩,便是將麻繩的一頭綁在了自己的腰上。遂即將另一頭丟到了掛在左麵獨木橋上的宮二腰上。那手法極為精巧,竟是將宮二的腰際牢牢的綁縛起來。
宮二見狀,麵上帶著驚恐之色喊道:“喂,你要幹嘛!”
墨清也不答話,隻是從獨木橋上縱身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