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粗壯的麻繩立時被拉長,而且輕易的將掉在左邊獨木橋上的宮二拉了下來。
宮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閉著眼睛不停的大喊道:“爹,娘,我對不起你們!”
宗澤見狀一陣搖頭,竟是精準的抓住了那粗壯的麻繩的最中間位置。
“哈!”
一聲怪嘯。
宗澤竟是將蕩在麻繩兩端的墨清和宮二牢牢的拽住了。
“唔,天呐!”就連坐在賭劍場看台上的梨落都為之震撼,“他們從哪裏來的麻繩,這是要救宮二出來麼。”
“嗯。”無情眉頭微蹙道:“恐怕並不那麼簡單,這種副本最後活下來的隻有兩個人,不可能出現第三個人。”
“那他們為什麼要救宮二。”梨落驚訝的看著無情問道。
無情卻是淡淡一笑道:“你看看前麵那一團濃霧,老十一和墨清一定在裏麵發現了些什麼。”
“所以你的意思是....”梨落不敢繼續猜測。
無情泰然若定的笑著。
梁平突然接口道:“他們隻是要拿宮二做擋箭牌罷了。”
正當說著,熒幕中宗澤腳下的獨木橋起起伏伏,看起來極為危險。
在麻繩兩端遊蕩的墨清和宮二臉上各自帶著不同的神情。
墨清的臉上被飛鷹啄滿了血窟窿,根本不敢作出大的表情。
然而宮二卻是一臉興奮的看著這一切。
“啊!好爽啊!”
他似乎對眼下的極限運動極為享受。
然而宗澤漠然的看著宮二,竟是邪邪一笑,輕語一聲道:“煞筆!一會兒有你受的。”
沒多久,他們終於停止了搖蕩。但麻繩卻攪在了一起,甚至將宗澤腳下的獨木橋牢牢的圈住,令他難以提著麻繩兩端的人繼續前行。
“呼呼~~”
又是一陣詭異的疾風襲來。
宗澤本就剃了毛寸的發型,但現在,那短短的頭發仍然被那狂暴的疾風吹得發直。他已經難以睜開雙目,好在手裏提著兩個人,才令他的腳下不至於虛浮。更重要的是,那粗壯的麻繩纏在了獨木橋上,令他可以找到雙足之外的第三個支點。身體能夠找到更好的平衡,宗澤也扛過了那狂暴的疾風。
然而此間,宮二發出一陣暢快的大笑道:“哈哈!宗澤,墨清,謝謝你們救了我,等我出去以後,一定帶你們遊遍魔都城最繁華的地方,讓你們享盡人間的快樂!”
“嗬嗬,你還真是個天真的孩子,你說的太遠了。”墨清帶著尖銳的語氣說道。
宮二的鼻翼上打著金閉環,看起來有些惡心,但他卻抖了抖鼻翼說道:“不遠不遠,雖然你現在變得這麼醜,但是我一定可以花重金替你請最好的醫師,令你恢複從前的容顏。”
“嗬嗬,是麼。”墨清麵無表情的從喉嚨裏發出鄙夷的笑聲道:“說你天真你還真是天真,隻要我們從這裏出去,身上所有的傷都會自動好起來的。”
聽得此言,坐在賭劍場看台上的梁平,也正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右腳跟上的傷口似乎真的已經痊愈。
“臥槽,這也太神奇了,剛才在裏麵還在流血,這麼快就好了?”梁平眉頭一蹙。
無情聞言,卻是衝著梁平微微一笑道:“看來我好像是高估你了,你的警覺性竟然這麼低麼。”
“額...其實我寧可你低估我的。”梁平無奈的聳肩一笑道。
無情見狀,也隻是笑而不語。
梨落卻是驚訝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什麼高估啊低估啊什麼的,究竟是什麼。”
“額。沒什麼。”梁平攤手說道,再次恢複了慵懶的姿態。
無情卻是咳了咳道:“梨落,話說你剛才在那個係統副本中認識的那個泰爾將軍,他自稱來自艾澤拉斯大陸,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麼。”
梨落一陣蹙眉說道:“泰爾將軍並沒有跟我解釋太多,我就已經從係統副本中被遣送出來了,所以我也並不太清楚。”
“嗯。”無情若有所思。再次定睛看向熒幕中的雙人獨木副本,竟是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了。
宗澤已經將手中粗壯的麻繩調節到了最佳的平衡點,一路平穩的前行,眼看就要抵達那片濃霧的時候。果然聽到一陣異響。
“咯吱~”
“咯吱~”
......
竟是有人在用鋸子在鋸獨木橋的另一頭。
見此一幕,梁平、無情、梨落三人傻眼了。
宗澤、墨清、宮二三人也同樣傻眼了。
“看來他們看錯了,現在他們的橋上多了一個人的負重,恐怕....”梁平眉頭緊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