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老鼠也是呆呆的看了一眼這位師兄,說道:“是是是。”
唐任之又是對著這位師兄說道:“師兄,咱們的事待會再說,我還有點事要忙,待會我就要帶你去見老頭子。”
這位師兄,指了指地上的草原武士,說道:“這事不是都解決了麼。”
唐任之捂了捂自己的額頭,實在對於自己這位師兄有些不知道說什麼,自己今天好不容易能打打梁王的臉麵,總不能在這裏明說吧,隻能是說道:“師兄你看這就是了。”
年輕人看了看,點了點頭。
而唐任之的眼神這時候終於是看向了宇文赤金那邊。
這個時候,要說誰是這時候最難熬的,就是他們。
對於宇文赤金來說,此刻要是逃走,那肯定是不成的,不說別的,若是在這晉人麵前弱了北胡人的威名,他這位一點都不受重視的王子,肯定是要讓赫連大汗給殺頭的,他的部落,他的妻子兒女,肯定也是會成為奴隸,這是宇文赤金完全不可以接受的。
但是,另外一方麵來說,這不逃走,看麵前這位的樣子,估計現在就活不成了。
早死與晚死,都是一個死,這讓宇文赤金特別的糾結了。
早知道,就不與這人結仇了,但是現在想這些,好像都是沒有用處的。
因為,自己到了選擇的時候了。
自古艱難唯一死,宇文赤金曾經在草原上誇自己的勇武,但是真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宇文赤金發現自己確實害怕了。
其實,想想也是,若是宇文赤金若是有才學之輩,又怎麼能在北胡人的汗帳裏邊混成這個模樣。
旁邊的草原祭祀看了自己的王子一眼,心裏邊這般的想著。
早知道,就不該來這晉國的地麵,在草原上邊混日子就好。
就在這兩位這麼想著的時候。
唐任之雖說眼神實在看向著這兩位,但是若走近了看就會發覺此刻明顯心不在焉,也是在思考著一些事情,所以一時之間反而是將這兩位給遺忘了。
這位不知道怎麼哪裏來的師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說老頭子早就跟他說了,自己要來這麼一位師兄,但是見到這位師兄本人的時候,唐任之發覺,好像這位師兄有點與他想象裏的不一樣。
別看唐侯爺在定遠侯府裏是一副話癆的樣子,在唐任之麵前也是這般有趣。
但是,唐任之可是知道,自己這位師父,那可真的是有大本事的人物。
所謂大本事,當然就是指唐侯爺的殺伐果斷了。
若不是這樣,怎麼能在這門閥林立的晉國成為定遠侯,又是怎麼可以在修行的道路上邊成就大宗師的威名。
但是,這位師兄,怎麼說呢,好像有點過於迂腐善良了。
當然,這可能是唐任之第一次見麵的原因。
所以,唐任之總感覺這裏邊或許有什麼秘密。
不過,這般想著,唐任之才是醒來,現在的地方,不太適合想這個問題。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唐任之也是個懶人,雖說有了疑惑,但是懶的想了。
所以,他回過神了,雙眼這一次算是真正的盯著宇文赤金與他的祭祀了。
這兩位,瞬間就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而宇文赤金,此刻卻依舊難以決斷,怎麼辦。
宇文赤金滿頭大汗,這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與那位草原就是祭祀在這裏,就是幹等著半天。
看到唐任之的眼神飄向了這裏,宇文赤金已經躲在了祭祀的身後,有些顫抖的說道:“你要幹什麼?
看到宇文赤金的樣子,唐任之笑了,但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草原祭祀這時候手上的狼骨法器更加明亮了起來。
唐任之輕輕的揮了揮手,草原祭祀眼前好像是閃了一下,接著那個狼骨法器,就是來到了唐任之的手上,唐任之看了一眼麵前的狼骨法器,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笑了,說道:“挺結實的,借給我用一下。”
說完這句話,唐任之的眼神飄向了宇文赤金,接著,一道白光閃過,一聲痛苦的嘶喊,宇文赤金的頭頂上冒出了一個血窟窿。
草原祭祀死死的擋在了宇文赤金的身前,低吼的說道:“唐公子,你想幹什麼?我們是大晉的客人,就算冒犯了你,任由你們王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