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中,西秦的地緣屬於最惡劣的。
這不僅是因為西秦與三國都接壤,而且是國力最弱小的。
這大晉雖說也是與三國接壤,但是人家底子厚實,再加上國力強盛。
所以,對於這樣的事實,表示還是可以接受的,再加上,大晉與南陳關係一向還可以。
更是省卻了不少功夫。
但是西秦就不一樣了,西秦一方麵與北胡人的關係不好,所以,需要北地防禦,至於與大晉,那更是不用說,自從擁有西蜀之地的時候,與南陳的關係,也是開始變壞了。
因為南陳對於西蜀之地,也是垂涎已久,這樣壓力,讓西秦君臣日夜難寐。
如今,最壞的情況就要發生了,大晉與南陳聯姻,這要是同時攻秦。
真的是不好應對。
好在,北胡人的到來,讓楚蘭之一下自己想到一些辦法。
雖說,西秦與北胡人的關係也不太好,但是對於赫連博這個人,楚蘭之還是知道的。
這個人,可是一個聯秦攻晉的人物,若是可以與他商議一下,到時候對於西秦來說,未嚐不是一個好事。
若是可以說動北胡攻晉,那麼西秦接下來的危機,也就是解除了大半。
這樣的想法,讓楚蘭之一下子有了方向,所以,他眼下的問題就是,如何見到北胡人。
要知道,按照這對於西秦使節府的盤查來看,他們若是與北胡人接觸,肯定是會讓人發覺,到時候,若是讓人猜到他的想法,那可就是不美了。
對於這件事情,楚蘭之也是有些發愁。
不過,好在,這件事情暫時不急,他決定先打算等待。
就在天下各國為了自己的前途而操心的時候,一個組織正是在生根發芽。
唐陳公,這個定遠侯曾經的弟子,唐任之曾經的師兄。
此刻的他,已經穿上了一層黑袍,來到了大晉與南陳的交界處,江淮之地。
自從他離開洛陽城,與定遠侯府切斷關係之後,唐陳公再也沒有顧慮。
所以,現在的他,打算做一些自己以前想做的事情。
如今的他,雖說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但是氣質已經在不自然發生了改變。
那個木訥而好看的臉,已經遮蓋在了一雙麵具之下。
麵具妖異而神秘,帶著一絲讓人心悸的色彩,令人望之生畏。
他坐在一處大廳之中,在他的兩側之上,也是同樣站立著一群群的黑袍人。
唐陳公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輕輕的歎了口氣,自己的勢力還是太弱小了一些,但是轉瞬之間,唐陳公的臉色突然變的自信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道路,是一定會成功的。
這些人,都是唐陳公的屬下,作為唐侯爺的弟子,就像唐任之有九恤這樣的侍衛一般,這唐陳公也是擁有著屬於自己的屬下。
不同的是,唐任之比較懶,再加上一直生活在定遠侯府,所以完全沒有發展自己勢力的想法,在他看來,老頭子的不就是我的,費那麼些勁,勞那麼多心幹什麼,還不如趁著時間去看看胭脂樓的姑娘,人生在世,需要的是醉酒當歌,這樣疲憊的人生不能做。
但是,唐陳公就是不同了,因為他的身世,也是因為的心結,因為他的想法,他一直在秘密發展著屬於自己的勢力,可以這麼說,若是先開始唐陳公的屬下還是唐侯爺的人的話,那麼現在,唐陳公的屬下,已經全部是聽命於他的人了,但是,這樣的勢力還是弱小。
因為,對於這唐陳公麵對的敵人來說,這樣的勢力完全沒有可比性。
但是,唐陳公知道,這些都是暫時的。
所以,他緩緩開口說道:“你們既然聚集在我的麾下,也是自然知道我的誌向,我希望,你們都要知道,我們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了什麼,也請你們捫心自問一下,自己選擇這條道路是否正確,要知道,我們將要麵臨的是何等強大的敵人,這裏邊,包括我在內的,大多數人,或許見不到勝利的那一天,但是我相信,我們的夢想一定會實現,我們的未來,一定會見到自己理想的天下,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聚會的日子,請你們好好看一看左右,因為這些人,就是在以後與你們一同奮鬥的人,而我們的組織,名為“鋒鏑”。”
底下的眾人聽到了唐陳公這番話語,左右都是看了一眼,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站了出來,說道:“大人,你說怎麼辦,俺就怎麼辦,俺霜寒千斤是一個粗人,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俺知道,俺也感受的到,大人你是一個好人,若不是大人你,俺肯定早就讓那群門閥的狗腿子給打死了,所以,大人俺聽你的,俺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