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定遠侯府的人通病,畢竟,他們平時遇到的事情,都是可以用拳頭解決的。
隻有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才是需要,考慮智謀啊,謀略啊,方法啊。
這個毛病,不能說壞,但是若是要治理一個城市,就是有點不太合適了。
鮑老鼠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麼。
但是,唐任之可是清楚的知道,他們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麼。
若是這個事情處理不好,若是這個天闕關商盟,真的是打算背叛大晉。
他們接下來來,可能需要麵對的,就是北胡人一波接一波的試探了。
天下承平二十年,總算是,到了烽火連天的時間了。
不過,唐任之也是做了準備了,若是這天闕關的勢力,實在要登鼻上臉,背叛大晉,那也是沒有再說下去的事情了,他隻是不想造成動蕩,又不是怕事的人,若是這些人,真的是以為自己不敢殺人的話,那麼,讓這個天闕關血流成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就在唐任之考慮這個天闕關的事情,在遙遠的北方,一場血腥的殺戮,也是在進行著。
在北胡人的西方汗帳,赫連博已經渾身浴血,在他的身後,跟隨著幾十個人身著硬甲的甲士,他們的刀鋒上的鮮血,不斷的滴下。
在他們腳下,早就是已經倒下了幾十個人,從這些人身上的穿著裝束來看,都是一些西方汗帳的部族首領長老們,隻不過,他們現在,都是已經死去了,與那些賤民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絲的恐懼,更多的還是不敢置信,因為他們想不到,自己死了。
在汗帳的上首,有一個麵目威猛的漢子,正是在那裏慢慢的飲酒。
隻不過,這汗帳之內,在這屍體之中,鮮血淋漓之下。
配合著他這個風輕雲淡,倒是有些畫風詭異,讓人看不懂。
不過,這位漢子,看向那些死人的時候,臉色上邊顯露出了一絲的快意。
而赫連博也是望著上邊的漢子,說道:“好了,宇文鍛鐵,人都給你殺了,我的主意你都答應了吧。”
宇文鍛鐵看了看四周,又是喝下了一杯酒,大笑道:“答應了,答應了,我就知道赫連兄弟你肯定能替我辦妥這件事情的,要我說啊,搶西秦人那幫窮鬼有甚的用處,搶到了,也就是一點爛的不能再爛的草場,一點少的可憐的財貨,還是搶大晉的痛快,我可是聽說了啊,你們東方汗帳,最近這些年可是發了大財,到時候,可是不能少了我們的。”
赫連博沒有好氣的看了這大漢一眼,也是不客氣,不顧自己的身上的血汙,就是來到了這個大漢的身邊,也不避諱什麼,用這個大漢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是喝了下去,吐出了一口酒氣,說道:“我這次,可是讓你給當槍用了,還好意思跟我提好處,你說你一個西部汗帳的大汗,怎麼就斤斤計較這點財貨呢,到時候,隻要能攻下了幽州,什麼好處不是我們的。”
原來這個叫做宇文鍛鐵的漢子,就是這北胡人西部汗帳的大汗,隻是,讓人疑惑的是,這赫連博又是為什麼在他的汗帳裏邊殺人,而且,這個人還是那麼的開心。
宇文鍛鐵接下來的話語,倒是揭開了謎底,罵道:“什麼叫當槍使,你們這些東方汗帳的家夥們,想要將咱們的主攻方向轉向晉國,到時候得到好處最多的,還不是你們東方汗帳的人們,我們西方汗帳,也是跟在你們後邊喝口湯就是了,至於這些人,讓你幫個忙而已,若是不殺了這些人,你真的以為我們西方汗帳能配合你們行事,要知道,我們可是與西秦人打生打死了這麼些年,說不打就不打了,怎麼著也不是那麼的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