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也是不能離開軍陣,與敵人進行衝殺。
實在是,這樣的大軍搏殺,對於個人而言,實在是渺小到了極點。
麵對這麼多的箭矢,鮑老鼠也不敢保證自己全身而退,高手的最大價值,在於軍陣之上而言,還是刺殺。
而唐任之,現在就是在做著刺殺的工作。
好在,王平之等人是與那群北胡人間隔了開來,而擋在他們麵前的這些幫眾,也都是一群沒有了膽子的貨。
雖說,北胡人雇傭兵的出現,讓這些人的士氣有了一些提升,但是膽子既然嚇破了,想要恢複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所以,見到唐任之衝殺了過來,這些人的抵擋並不是那麼的猛烈。
此刻的唐任之,眼神裏邊都是看向了王平之等人,麵前的這些雜碎,並不能阻止他。
手上定遠長刀不斷揮動,在人群之中掀起了一陣的腥風血雨。
鮮血淋漓,也是滋潤了唐任之心中的殺意,他的功力運轉的更加猛烈,在長刀之上,凝聚而成的刀鋒,更是讓這群人沒有絲毫的抵禦空間。
刀劍遇到就是破碎,身軀遇到就是毀滅,無數的人,在這裏嚎叫著。
隻是,這些嚎叫,隻是慘嚎而已。
他們想要用自己人數的優勢,阻止唐任之的到來,甚至懷著一絲幻想,想要將唐任之擊殺在當場。
但是,他們的這些心思,注定是破滅的。
沒有陣列的他們,麵對唐任之這樣宗師頂階的人物而言,完全就是送上來任其殺戮的貨色。
就是有那麼一兩個悍勇之徒,想要以命換命,給唐任之來上幾下狠的。
但是,他們的刀鋒打在唐任之的身上的時候,隻是發出了一些金鐵之音。
唐任之一臉冷笑,反手就是將這些人格殺在了這裏,看到這些人死不瞑目的眼睛,唐任之沒有一絲解釋的心情。
他的身體,早就是超越了一般金鐵的存在,若是麵對漫天飛箭,還有一些顧慮,但是麵對這些普通幫眾的刀鋒,那真的是沒有一點的憂慮。
他在前進,不斷的前進,前進的道路之上,是用鮮血凝聚的道路。
直到了最後,麵前再沒有人阻擋他,因為阻擋的人,都是已經讓殺死了。
而那些幸存的人們,終於是忍受不了這樣的壓力,迅速的退下。
給唐任之讓開了道路,這一刻,唐任之距離王平之等人不過一丈之遠。
王平之等人,當然見識到了唐任之的嗜血殺戮,饒是他們見慣了廝殺,但是見到唐任之這般猛烈的廝殺,還是感覺到了一陣的驚訝。
王平之眼色當中,總算是流露出來了一陣的凝重。
在這之前,他本來以為,這個人不過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哪怕就是武功吹噓的出神入化,但是真的到了這樣的戰陣廝殺之下,肯定也是略顯生疏,但是,他們沒有料到,唐任之完全就是沒有一點猶豫的,就是衝殺了過來,而且,看那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戰陣老將。
這哪裏是一個生於洛陽城溫柔鄉裏的世家子弟,完全一個擇人而噬的猛獸。
不過,就算是這個樣子,王平之也隻是驚訝,並沒有驚恐。
因為,他們這邊,可是足足有著八個人,這八個人,可是有著宗師修為的。
不要將他們當做是那些養在洛陽城的宗師,他們可是風吹雨打,在這邊地廝殺的宗師。
若是說一般的宗師,在廝殺的時候,還會顧慮一些自身。
那麼,他們這些人,完全就是不會有這個顧慮,因為,在這裏,不拚命的下場,就是死。
唐任之定遠長刀指向了他們,意思不言而喻,隻不過看著王平之等人略顯平靜的樣子,唐任之說道:“沒有想到,你們還是有一些膽色的,比我之前遇到的敵人要強大很多,但是我很喜歡,畢竟,你們這樣我才有更多的樂趣。”
王平之啞然失笑,說道:“狂妄。”
話音落下,王平之已經衝了上去,與唐任之打鬥在了一起。
在他身後的沈天心等人,也沒有什麼公平決鬥的心思,也是個個拿出了武器。
唐任之見到這些人都是衝了上來,也是沒有什麼驚慌,身體之中的鯤鵬真氣,頓時就是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