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的虛影,又是出現在了天闕關之中,在這輪明月的映照之下,對著嘶鳴。
唐任之的刀,也是殺向了王平之。
王平之的武器,是一個長槍,這個長槍很長,看樣子,也很重,揮動而來的,在空氣中劃過了呼呼的聲音,唐任之迎麵擋了過去,一股巨大的力道,透過定遠長刀,直接傳遞到了自己的手上。
這人好大的力氣,這是唐任之在自己心底的感慨。
而其餘人,他們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但是與內地的宗師用的不同的是,這些人的武器,都是非常適合在戰爭之上廝殺所用,他們的招式,也是沒有那麼多的花哨之色,完全就是非常實用的殺人技藝,講究的是一個一招見生死,這倒是與唐任之之前遇到的敵人不同。
麵對這樣的打法,唐任之一時之間,也是沒有什麼辦法。
這些人,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幫眾,他們都是一些宗師,唐任之若是讓他們來上一下子,雖說沒有什麼性命之憂,但是還是會受到一些輕傷。
最讓,唐任之感覺到有些不耐煩的是,在不遠處,還有一高一矮兩個北胡人。
這兩個北胡人沒有衝殺上來,而是從自己的手上,拿出了一把長弓,看著。
雖說,這兩個北胡人沒有什麼動作,但是這樣才是讓唐任之感受到難受的,因為唐任之的氣機已經感覺到,這兩個人時刻都是在注視著自己的位置,隻是在等待發射的時機而已,這麼做的最直接的因素,就是唐任之需要分出不小的精力,來小心這兩個人的冷箭。
這讓唐任之打的有些難受,所以,他決定不能這麼持續下去。
唐任之不僅是在麵對這些人的圍攻,還是關注著鮑老鼠等人的動向。
現在,鮑老鼠等人率領的家兵,已經是與北胡雇傭兵廝殺在一起,準確來說,是他們已經淹沒在了北胡雇傭兵的人潮之中,隻有那廝殺之聲,說明他們還在努力的戰鬥。
這些北胡雇傭兵也都是輕死之徒,麵對這些絕頂高手組成的家兵,也是沒有任何的恐懼。
他們可是比那些普通幫眾要厲害多了,尤其是,這些人在成為雇傭兵之前,其實就是北胡人的士兵。
雖說,這邊境這些年來,沒有爆發什麼大的戰鬥,但是與大晉的摩擦還是有的,況且,北胡人的地界,本身就不是什麼太平地界,刀口舔血的生活過的多了,自然對於生死也就是看淡了許多。
所以,這些人的戰法,也是充滿了狂野與血腥。
北胡人分成了三個隊列,輪番向著家兵們衝擊,第一排的北胡人自然不用說,不能說是最為精銳的,但是,是最為不怕死的。
至於說為什麼會不拍死,因為這些北胡人也是知道,既然今天晚上他們讓召喚了出來,那麼就是證明,奪去天闕關的日子,就在今日,在來之前,各個部落的首領,都是告誡了他們的使命,所以,也是由不得他們不拚命了。
第一排的人,上來,就是不管不顧,向著前方衝了過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直接撞擊到了盾牌上邊,隻是為了可以在撞開盾牌一個縫隙,而伸進去一把刀。
這樣的打法,自然就是北胡人這邊損失相當慘重,第一排的人,基本就是有死無生的境界。
但是,這樣的打法,終於是讓家兵們出現了傷亡,這是戰場,不是普通的江湖打鬥,個人的實力,未必不能對於局勢有影響,但是,最起碼也得是唐任之這樣的修為才可以,否則的話,個人,在這沙場上,隻是一個集體的一部分。
家兵們武功高強,但是,也沒有超越這個限度,他們,依舊是血肉之軀,雖說身披重甲,但是麵對這樣的舍命一擊,重甲並不能起到特別完美的防護作用。
而人數上的劣勢,更使的大陣的盾陣在逐漸的破開。
而最讓人感覺到徹底恐懼的是,第二排手持短矛的北胡人,完全就是不管前邊還有自己的同伴,就是直接將自己的短矛,給扔了出去。
短矛,帶著嗜血的尖嘯,衝向了家兵們。
第一排的北胡人讓殺死了不少,但是這些人根本就是不管不顧,還是一直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