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聽完了陳二狗的敘述,臉色由陰沉轉為了平淡,伸手抽出了一根香煙,扔進嘴裏,趙國軍拿出打火機點燃,他知道許正陽輕易是不抽煙的。許正陽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對著陳二狗說道:“潘文家在哪?”
“你不是要去找潘文吧?聽我一句勸,潘文這個人你們最好不要去惹他,這個人心腸太很,而且出手狠辣”陳二狗說道。
“狗哥的話我記住了,你先告訴我潘文家在哪?”許正陽繼續問道。
“他剛出獄,沒去處,父母早已去世,老婆也跟別人跑了,現在也沒固定的居所,白天是在二毛子家,就是那四個人其中的一個。”
“二毛子家在哪?”
“鄉裏醫院後麵第二排,紅色的鐵大門就是他家”陳二狗說出了二毛子家的地址。
“你走吧!”許正陽說道。
陳二狗看了看許正陽,也沒說什麼。趙國軍開了大門的鎖,陳二狗離去。
“回屋換衣服,出發”許正陽轉身進屋。
“收到!”趙國軍聽到了許正陽的話猶如打了興奮劑,他知道要去幹什麼,很久沒出手了,渾身正癢癢呢。
兩人換了迷彩服,都蹬上了牛皮軍靴,這玩意踢人才好使呢。兩人換好衣服後,告訴父母說出去辦點事,許誌友問陳二狗的事辦好了嗎,許正陽說解決完了。許誌友見許正陽是帶著趙國軍出去的,也就沒在深問去幹什麼,待他倆走後,關燈睡覺。
許正陽開著車一路狂奔,直奔鄉裏。許正陽把車停在了醫院的後麵,沒有直接開到二毛子家。
按照陳二狗所說的,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紅大門,就在成四虎家後排。許正陽從牆外觀看,屋裏仍然亮著燈,依稀聽見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和酒瓶子被碰到在地的脆響。許正陽擼起手腕子看了一下軍用手表,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看來這幾個人有喝一個通宵的架勢。兩人翻身越近院內,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房門前,許正陽遞給趙國軍一個眼色,趙國軍抬起腿,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裏二毛子五個人正在喝酒,幾個人都是酒罐子,喝到深夜依舊覺得不盡興,二毛子媳婦把菜都換了幾波,此時正哈欠連連,也不敢去睡覺。幾人聽見房門一聲巨響,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二毛子剛要下地去看看什麼情況,還沒抬屁股,臥室的門,框的一聲,連同門框都倒塌了下來,嚇了幾個人一跳。隨後看見進來了兩個穿著迷彩服大軍靴的人,潘文定睛觀看,倆人都長著近一米八的身高,深才魁梧,其中一個皮膚黝黑,另一個長著一個標準的國字臉,身材比那個黑臉的還要壯上一圈。心道,這倆人來者不善啊。
“你勁使大了班長,門框都被你踹下來了。”趙國軍忍不住笑道。
“看著沒,這就是標準的豆腐渣工程”許正陽瞅了一眼地上的門說道。
“文哥,就是這個小子,當初就是他罵的我們!”二毛子一眼就認出了許正陽。
“操你媽的,哥幾個,上!”潘文罵了一句,隨手抄起了一個啤酒瓶子向著許正陽就飛了過來。
許正陽見飛過來的酒瓶子,抬手一巴掌直接把酒瓶子給扇了出去。
五人頓時露出一副這他媽也可以的表情。
屋裏唯一的那個女人嚇的飛身上炕,躲在了炕頭的角落裏。四人起身拿著啤酒瓶子就撲了過來,許正陽抬手看了看表,說道:“給你一分鍾時間”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的椅子上。
“三十秒足夠”趙國軍話落,抬腿一腳直接把衝在最前頭的二毛子踢飛了出去,二毛子慘叫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酒水連同還沒消化的菜都吐了出來。
接著直拳、勾拳、百合拳,一拳一個幹倒其餘的三人,隻剩下了一個潘文,潘文見哥幾個一個照麵就被撂倒了,拿起啤酒瓶子嚎叫著就衝了過來,趙國軍心道,潘文衝過來的這個姿勢太帥了,太適合淩空一踢了,內心哈哈大笑,腿一蹬,腰部一用力,上半身就騰空飛了起來,大腿還沒有掄圓,就見一個啤酒瓶子飛了過來,直接砸在了潘文的太陽穴上,潘文慘叫一聲,倒在了酒桌上,飯菜撒了一地。
許正陽拍了拍手,道:“你說三十秒搞定的,結果超了一秒,我就出手了。”
“班長!那麼帥的一腳你都不讓我踢出去!我恨你!”趙國軍惋惜的說道。
潘文捂著腦袋,鮮血順著指縫向外流著,從兩個人的對話來看,這倆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這邊的人放在眼裏,而且這倆人的伸手相當的好,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從衣著來看,貌似都當過兵。難道自己被關了十年,就真的無法再這個社會的黑道上立足了嗎?看著這兩個年輕人輕狂的臉上,他仿佛看到了當初年輕時的自己,不禁內心一陣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