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醫院距離許正陽上次住的賓館不遠,所以他知道在哪,沒多久車子開到了地方,進大廳掛了急診,大國被送去搶救。許正陽知道大國的頭部肯定是遭了重擊,所以很擔心他的腦袋裏會不會有淤血。
急救室外,許正陽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看著高鬆的老婆問道:“胡大海讓你拿著土地合同去哪裏找他?”
“去他開的小酒吧,讓我五點之前把合同送過去。”
許正陽擼起袖子看了一下表,三點半,估計這個時候胡大海他們剛到酒吧把人安頓好。許正陽站起身:“酒吧叫什麼名字?地點?”
“叫鑫源酒吧,就在隔壁街”
“照顧好大國,我先去救人”許正陽沒看她,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醫院,他懶得和這個女人多說一句話。
鑫源酒吧是胡大海和幾個人合夥開的一間小酒吧,裏麵環境還算不錯,養了不少的陪酒小姐,也都有幾分姿色。礙於合夥的幾個人都是潤縣道上有名的人物,所以來這裏鬧事的幾乎沒有,生意也比較紅火。
其實看上那一千畝地的不是胡大海,而是另有其人,胡大海也不過是受人委托而已,對方稱事成之後會給胡大海一筆數目不菲的傭金。自從上次和那個黑臉年輕人交手後,他已經完全的被那個人所震懾住了,他選擇了放棄,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命搭理。
胡大海當即告訴對方,說這事自己辦不了,讓他另請高明。可沒想到對方在原來的基礎上有加了一倍的傭金,這明擺著就是不差錢。原來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現在又加了一倍,這是他開幾年酒吧都賺不來的錢,所以他又心動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咬牙一跺腳,富貴險中求!這事幹了!反正那個黑臉小子是外地人,現在已經離開了潤縣,就算他回來救高鬆,恐怕那時候自己已經得手了,再說自己現在不是孤身一身,身邊這麼多小弟呢,即便他真的來了,也不一定就怕了他。
高鬆被反綁住手腳,仍在地上,嘴被膠帶封著,雙眼狠狠的瞪著胡大海。麵對高鬆如此狠毒的目光,胡大海不以為然,撇嘴一笑:“老高啊,別激動,你家那娘們一準兒會拿著合同來贖你,你暫時先委屈一會兒。”
高鬆氣的嗚嗚直叫,他估摸著許正陽該到潤縣了,可是到了地點沒見到自己,他會不會覺得我反悔不給他桃樹了?一氣之下又開車回了東北?高鬆心裏十分的焦急,怎奈何自己被困住了手腳,連個電話也無法打給許正陽。而且胡大海根本就沒有揭開膠帶的意思。
胡大海靠在沙發上,周圍坐著六七個膘肥體壯的人,清一色的禿頭大金鏈子,猛虎青龍的紋身,茶幾上擺著著果盤和啤酒,身後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給他按著雙肩,時不時的用牙簽插起一塊水果送到胡大海的嘴邊,胡大海張開大嘴一口咬住水果,回手朝著女人的胸部抓了一把,一臉的淫-笑。
一名小弟走到胡大海身邊說道:“大哥,外麵來了個黑臉的男人,他說他是拿著合同來贖人的。”
“黑臉的年輕人?”胡大海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明明應該來的是那個娘們,可從哪裏冒出來一個黑臉男人?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隨即對著沙發上的幾個人說道:“抄家夥,可能有不速之客!”
沙發上的幾個人發現胡大海的表情有點緊張,其中一個人問道:“海哥,那麼緊張幹嗎,不就一個人嗎?”
胡大海一聽,有種一語點破夢中人的感覺,對啊,就算來的人是那個黑臉的家夥,就算他能打,可自己身邊這麼多人呢,個個都是打架出手狠重的狠人,自己還是個空手道黑帶九段呢!怕他個毛啊!
“讓他進來”胡大海吩咐道。隨即摸了摸一臉的絡腮胡子。
大廳的門被打開,一道光束射了大廳,隨即一個身才魁梧,身高近一米八的黑臉男人走了進來,黑皮鞋,黑色休閑褲,白色的襯衫挽著袖子,手腕上一塊黑色的軍用手表,手裏拿著一個檔案袋,閑庭信步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