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剛吃完午飯,ad就敲開了樂府的門,“muse,我們開始吧?”
樂府還沒點頭,就被ad推到了化妝台,手邊提著一個盒子。
樂府有些疑惑,“ad,就你一人?”柔柔的英文讓ad聽的渾身軟糯。
“不喜歡,尤其這麼好的底子。”ad看著樂府的皮膚,眼中滿是欣喜,他曾經給danglars太多的model設計造型,但是這種純天然的皮膚還是頭次見,
想間,手指已經靈活的動了起來,“你的皮膚很好,我們的粉底就不需要太多,上場時隻要燈光效果不錯就不用再補了。”
樂府並沒有說話,心中卻已經開始盤算今晚了。
“amazing,你真是個妖精。”
樂府輕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眼底橫生一層魍魎。如剛從池邊爬出的人魚,魅惑的不止一層,ad在樂府眼角輕輕點綴了一筆淚痣,有些濃重的眼影微微上挑,連同整個人的氣質也上了一層,眼中的崢嶸本想讓妝容蓋住,卻反被壓了下去。
樂府自知自己並非屬於美的不食煙火的人,可是ad的技術將自己完全變了氣息。
ad的眼前何止一亮,這個女子的氣質真是什麼都能駕馭得了,美人無蹤,似清水蕩漾,柔弱軟糯。清麗幾許,魅澀幾分。
門口響起敲門聲,“您好,您的禮服。”
樂府剛要起身,ad忙起身,他可不要自己精心作品被早早發現。
待樂府換完禮服,ad的眼睛幾乎快要沸騰起來,拍下一張照片立刻發給了danglars。而在會場中正在發飆的danglars突然看到這張照片時,嘴角的弧度簡直讓場景師們掉下巴,天降紅雨,誰讓高冷的danglars露出了笑容。
夜晚,風漸涼了起來,雨絲一波一波的來臨,卻一絲都擋不住大波的記者和編輯。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樂府坐在會場後台靜靜地等待著,靜靜地聽著danglars的倒數,“準備,開始。”
樂府似乎隱約看到了燈光的刺眼,因為她聽到了人群有些狂熱的唏噓,原本是要求安靜會場,卻在danglars的到來徹底打破。
隻因這個人的藝術美感太驚異,總能把大家的眼球玩把在燈光之中,再說世界著名雜誌time主編又怎麼會平凡呢?
而且他們關注的不僅僅是這次演出,而是誰才能入得了怪異danglars的眼,親自設計了這一場音樂會?
“今天,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一人,她是我見過鋼琴造詣可以稱得上是怪才的人,而今天這一切的靈感都來自於她的鋼琴。”
danglars的眼神中少有的狂熱與激動在這一刻全數展露在照相機下,她並非逢場作戲,隻是她見過樂府的鋼琴,實在是聞所未聞!駭世手法!
danglars說完就坐在了觀眾台,今天她隻想好好記錄。
燈光一暗,台上有些躁動。danglars有些激動,但還是輕輕說了句:“安靜。”雖然很小聲,卻讓這混亂之中立刻平靜。
剛剛平靜下來,四周打起一道藍白色的燈光,照的會場異常明亮,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雨滴在這露天的會場中那麼明顯,每個人都能看到透著藍色的雨滴。
隻是,記者越看越驚異,“天,雨滴在空中靜止了!”
一句話炸開了全部會場,記者的無聲光照相機聲完全沒有停下。這是怎麼辦到的?晶瑩飽滿的雨珠在空中觸手可得,似乎輕輕用力就會炸開一朵睡蓮。
不似人間之景,如果不是發現自己可以活動,他們都以為時間靜止了。
ad坐在danglars的旁邊,看著人群的反應,越發的佩服起樂府。danglars和樂府的差距就在於一個墨守成規的藝術,一個新奇百態的藝術。
思量間,一架baldur鋼琴從地麵通道緩緩升起,而最讓人狂熱的是鋼琴旁的女子。
後方一個放大的屏幕,將樂府更近距離的放大了。
何等女子,無聲光照相機已經不知道該拍哪了,是雨還是人?
蔓立遠視,似鬼魅,雲無心出袖,可偏偏流光映彩,渾然天成的氣質像一道驚天雷電,將觀看的人辟的魂不守舍,那種震驚就是一段亂流,從頭頂流向四肢百脈,所經之處已然無力。
女子眼神微挑,乍似弱柳扶風,手指靈活的在屏幕上畫出一道又一道奪命符。
是麥可斐尼西的《englishcountry—tunes》,這首曲子,彈過的都知道,簡直是要人命。彈一遍就夠了,有些甚至一般就掌握不住淩亂的率韻了。
在最頂層處,一個男人直直的看著台中的女子,似寒冬臘月直到溫暖春季,眼眸深處的笑意被渾身的氣質推向了最高處。
“我的小樂府,我真是不該把你放出來啊。”男人的笑容有些無奈,不過更多的一抹殘忍。
不過,她選的這首曲子,倒讓自己出乎意料。
麥可斐尼西的《englishcountry—tunes》之所以被稱作最難彈奏的鋼琴曲,就在於它對演奏者的彈奏技巧,以及手指的靈活程度和反應速度要求極高,琴譜上有時一個小節裏就擠進三百個音符,彈奏的時候手指頭和手肘都要用。
這首由英國作曲家麥可斐尼西創作的高難度鋼琴曲《englishcountry—tunes》,可以說在整個鋼琴界都能算是很讓人望而卻步了,不是不想彈,而是不敢彈,光是看著那畫麵上似乎抽象畫派巨作的樂譜,就能讓人眼花繚亂,甚至因為彈奏這首鋼琴曲而精神崩潰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很多鋼琴家在沒有達到一定水平的時候,一般是不敢去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