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什麼?自己幹活?”
“當然啊,你說的凡事要親力親為嘛!”他說完,又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個口罩,遞給我一個,然後說:“速度點,開始啦!幹完請你吃好吃的!”
我無奈地接了過來戴上,從他手裏把掃把奪了過來,開始仔細地幫他掃地,他站在一邊,看得直樂:“喂,你掃地的樣子好像一隻大公雞哎!”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說:“你要是再笑話我,你就花錢請人做吧!”
“好好,我不笑話你了,我也開始幹活!”說完,他把拖把一下甩入桶中,然後濕濕地從裏麵拿出來,擰都不擰就直接在甩在了地上,還皺著眉頭說:“嗯?為什麼拖不幹淨?”
我好笑又好氣地看著他:“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拖地這種簡單、不費智商的事情都幹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說完,我自己走過去示範了一遍給他看。他看完,一下彈得老遠,連忙擺手道:“算了算了,你來拖地,我來掃地吧!”
折騰了許久,結果發現他根本就什麼都不會。我累得氣喘籲籲,他倒是覺得新鮮好玩。
我們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見是曲歌打來的,連忙扔下了拖把,跑到一邊接了起來。
“喂。”
“你在做什麼?怎麼聽著氣喘籲籲的?”
“噢……剛拖地呢。怎麼了?”我問道。
“父親情況不是很好。”他在電話那頭聲音低沉地說。
“所以你心情不好?”我估計,他一定是無從傾訴,才想起來打我的電話。
“嗯……能見一麵嗎?”他問我。
“好,在哪兒見麵?”
“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你方便的話我上去,或者你下來,我們找個地方。”
“啊?……我……我現在沒在家……”我本能地覺得尷尬。
“噢……你去哪兒了?還拖地?”他問道。
“我在顧永源的店裏,幫他忙。”我想了想,還是誠實地說。
“在哪兒?我去接你。”他當下便這樣說道。
“沒事,不用,我去找你。”我連忙說。
“你告訴我地址吧,我去看看。”他堅持著。
掛了電話,顧永源已經站在我身邊了,他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汽水,然後問我:“你們兩還聯係呢?”
“偶爾。”
“喔。”
“他要過來?”
“對。”
“他來做什麼?找我打架?”
“怎麼會。”
“一個男人那樣傷害你,你還能和他保持聯係,你也是,我服了。”
“嗬嗬,他也有他的苦衷。”
“拉倒吧,我最煩一個男人敢愛不敢負責任了。一會兒他要過來的話,我有幾句話要送給他。”顧永源有些生氣地說道。
“你想說什麼?”我問他,他的反應在我看來有些過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太把我當朋友了還是怎樣。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放心吧,我不會和他打架,那是最幼稚的行為。”顧永源說。
“你知道就好。”我不由得笑道。
我們靜靜地各自坐在一張高腳椅上,酒吧裏濃濃的噴漆味讓我有些頭暈,我向門外走去,顧永源喊道:“幹嘛?怕我打擾你們的好事所以避開我麼?”
“你怎麼啦?陰陽怪氣的怎麼。”他的語氣和表情都有些怪異。
“沒事,我管太多閑事啦。算了,你陪他出去吧,我不摻合了,我把地掃掃。”說完,他氣呼呼地拿起掃把,開始有模有樣地掃了起來。
“你才像隻大公雞呢。”我試圖緩和一下這種令人尷尬的氣氛。
“嗬嗬。”他不是笑,而是直接把“嗬嗬”兩個字說了出來。
此時,我的電話再一次響起,我估計是曲歌已經到了。我於是急忙走出去,一看,果然他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口。
他搖下了車窗,對著我喊道:“勝男,上來!”
我微微一笑,走了過去,沒有去副駕駛,直接坐到了車的後座。從後視鏡裏,我看到他的表情傷感了一下。
“你怎麼有空出來?”我問道。
“父親有專門的人看護,我在也幫不上什麼忙。在醫院待著心亂,想來看看你。”他說完,扭頭深深望了我一眼,然後從紙巾盒裏抽了幾張紙,遞給我說:“鼻子上都是灰,快擦擦吧。”
“好。”我有些窘迫,連忙接了過來開始擦鼻子。
“所以……你和顧永源是怎麼回事?”他問我。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就是好朋友。”我輕輕地說,又忍不住補了一句:“好像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我還愛著你,就和我有關係。”他突然這樣說,讓我一下臉紅心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