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們之間還說這種話,有意義麼?”我不由得苦笑道。
“父親病重,要求我答應從小訂下的那一門娃娃親,和他的戰友的女兒。媽媽這幾天一直在跟我說,說父親在世的日子不多了,讓我圓了父親的心願。”曲歌沒有順著我的話,卻突然爆出這麼令我肝腸寸斷的消息。
“娃娃親?你答應了?”饒是心裏再震撼,我也盡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還沒有。勝男,我今天來,除了告訴你我可能會訂婚。還有一句話我想對你說,無論未來你在誰的身邊,我都要把你搶回來,你記住我的話。”他回過頭來,定定地對我說道。
我怔怔地看著他,不過很快又清醒了過來,我冷笑道:“你都要訂婚了,你還對我說這種話?”
“對不起,我太無奈。終究是我辜負了你。”他無力地靠在了椅背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既然決定了,就好好享受你的婚姻生活吧。至少那姑娘,是你爸媽心裏屬意的。我祝福你。”我推開車門,忍住差點要飆出的眼淚,準備快速離開這裏。
真是夠了,就算是分手了,都要訂婚了,還要這樣來擾亂我的心!我真是無奈又生氣!
“勝男!我這一輩子不會放棄你!答應給你的幸福,我一定會做到!你記住就好!”他衝著我的背影急急地喊道。我聽得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是要來與我訣別嗎?既然是訣別,又為何還要對我撒這種聽起來十分可笑的謊言?。他都要訂婚了,還對我說這些火辣的情話做什麼,早幹嘛去了,他不覺得可笑麼?原本因為他父親病重對他和他家的遭遇心生掛念的我,此刻的心情又一次破碎!
嗬嗬,這一天終究是來了,他要娶另一個女人了!他要身穿西裝、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鄭重宣誓了!他從此和別人是一生的伴侶了!他還對我說這些話!還要讓我的心如此難受!
我沒有回頭,我的臉上已經滿臉的淚水,我心情十分紊亂地一口氣跑到了酒吧,不曾想,一頭紮進了一個人的懷裏。原來顧永源一直站在門口看著我們。
我不知道顧永源從地上撿起了什麼,總之,我隻見到他一揚手扔了出去,然後我便聽到了沉悶的一聲響聲。我再抬頭,赫然看見曲歌的引擎蓋上掉了一小片的漆,顧永源把我推了進去,衝著曲歌的方向喊道:“你有種再來找她一次試試!我他媽見你一次打一次!”
“顧永源,不關你的事。”盡管我心裏難受生氣,見顧永源這樣說曲歌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偏頗,便對顧永源喊道。
他拉著我進了酒吧,氣呼呼地說:“我他媽最見不慣你這種心軟的女人!他又說什麼惹你哭了?”
“沒什麼,別問了。”我淡淡地說道。
“好,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是有句話我想告訴你,一個男人如果真愛一個女人,絕不希望看到她流淚!”顧永源說完,把拖把重重地甩在了桶裏,濺得滿地都是水花。
“這是我的事情,你那麼激動幹嘛!”我見他情緒如此激動,於是沒好氣地問道。
“我打抱不平不行嗎?我見不得女人哭,不行?”他抬起頭很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身去拖起地來。
我腦袋裏一團亂,已經顧不得去多想顧永源什麼了,曲歌的話一遍遍在我腦海中回想,我的心一陣一陣地疼。
我站起來拿起掃把快速地掃地,顧永源一把搶了過去:“掃什麼掃!坐那裏去!”
“我來吧!你也掃不幹淨!”我們兩都有些情緒。
“掃不幹淨拉倒!不用你掃!你坐著!”他說。
“你如果不用我幫忙的話那我回去了!”我氣呼呼地說。
“隨便你!反正我也懶得看到你這張為別人傷心的臉!我是不會送你的!自己打車走吧!”他生氣地說。
我一陣火起,在顧永源麵前也從沒有學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直接就把掃把扔在了地上,然後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他沒有阻攔,我聽到後麵“哐當”一聲,似乎是他把水桶踢倒在地的聲音,我亦沒有回頭。
我從酒吧走了出去,心情太亂,也沒有心情去顧及顧永源的情緒,隻想胡亂走走透透氣。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附近的一家公園。
我沿著公園的羊腸小道漫無目的地走著,路過的每一個孩子都能讓我想到那個未曾出世的孩子,路過的每一對情侶都能讓我憶起從前和曲歌在一起的某一個片段,正當我思緒翻湧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在我的側麵喊我:“你是劉勝男嗎?”
聲音聽著十分的耳熟,我扭頭一看,當時便驚訝得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