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一抬手,一道隱秘的金光飛了出去,牢牢地捆住了鍾靖,鍾靖帥氣的臉龐立刻開始扭曲起來,他抬著腳,看著身旁無動於衷的保鏢和來來往往的行人,又看到秦雅涵眼睛裏的蔚藍光芒,開始恐懼起來:“你們......你們這群小人!有本事,你就不用神力!”

陳楓將鍾靖捆綁得更緊了一些,冷笑道:“鍾靖!誰是小人,誰在巴結,自己心裏最清楚。”他用同樣鄙夷的眼神,挑釁著鍾靖,“我用神力是為了用障眼法,我是王,是傭兵圈子裏的君王,但我更是一個華夏的軍人。你願意在這裏洗腦別人給國家丟臉,我不願意!”

鍾靖對陳楓翻了個白眼,冷笑道:“是不是洗腦,你自己清楚。你妒忌將軍這麼多年,讓那個花瓶始亂終棄,難道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錯麼?”

陳楓冷笑道:“就算我有錯,也比不上你,蒙蔽了川端一華,想要控製整個世界!”

“你沒有資格提起她!”鍾靖掙紮著,突然眼睛發紅,像是著了魔一樣,“你們都沒資格,沒資格害死她!你這樣的人,也不配擁有暮切。暮切,是世界上最沒骨氣的刀,一向遵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準則,所以,它不忠誠,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暮切之下!”

“好!我倒要看看,誰先死!”陳楓正要拔出暮切,卻發現手中一陣劇痛。有人正在切割著他的金光,他往後連連後退幾步,看到了一個穿著老式風衣的人走過來,一抬頭,正是戰神萬年不變的臉。

陳楓收回了金光,鍾靖悶哼一聲,被摔到了地上。時隔多年,他終於再次見到了不用轉生的矛。他的眉目仍然英俊而無情,仿佛是用刀子雕刻出來的五官,十分鋒利。他看上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剛烈,反而帶著一點陰謀算計的陰柔,但是正是這點陰柔,讓他陽剛的五官變得更加陰沉危險。

陳楓警惕地看著麵前的矛,冷冷道:“將軍,好久不見啊。”

“你也是,王。”矛伸出手,黑色的氣團正一點點地侵蝕著秦雅涵的蔚藍色屏障,他勾唇笑了笑,“後真是對你死心塌地,你看,這種萬箭穿心的疼痛,在她身上,既沒有傷口,又叫不出來,還要替你控製住時間,不讓你露餡兒。”

“她的確沒有你那麼無情。”陳楓嘲諷一笑,“我們就是拚命到死,也會阻止你挑起戰爭。”

“神就不要和人鬥了——”矛拖長了聲音,他的老式風衣十分合襯,在他身上顯示出一種書生氣的瘦弱。“你在現實世界裏,不要用神力,如果鬥得過鍾靖,再來跟我說話,否則......”矛冷冷一笑,“你這個背叛了宮殿,分走父神元神的人,不配和我打仗。”

陳楓被他黑色的氣團穿過了腹部,登時蹲了下來。矛帶著鍾靖,冷冷一笑,隱藏回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