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冥乳被奪,銅甲屍更是被那頭紫鼠傷的十不存一,這一戰,陰山可謂損失慘重。
而這一切,眼前的天怮無疑成了他們的怒火的發泄點。
恰在此時,接連的破空之聲耳邊突現,滔天的惡臭撲鼻而來,五具銀光閃閃的銀甲屍,整整齊齊的站在天怮麵前。
而那些陰山弟子,也是結束了與陰囉鬼手樹的爭鬥,那陰囉鬼手樹雖未死絕,但所有的根須完全被他們斬斷。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目帶殘忍之色看著天怮。
“生不如死嗎?”
對於那杜束遠逃走,天怮並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早有預料一般,如今聽到這向旬的話語,心中的怒火霎那間爆發,體內強烈的嗜血之意充斥,一股強大而冰冷的力量在體內醞釀,仿佛火山一般。
“呯!”
冥冥之中,似乎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猶如銀鏡破裂。
毫不在意對方的話,甚至對體內的傷勢都是不管不顧,天怮臉上,不屑之意再現,目光掃過陰山眾人,霎那間,原本便是赤紅的雙目之中,霎那間,再現恐怖的深紅道:“都聚齊了,好,非常好,我早就說過,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神色一厲,天怮的身軀,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陡然而現,整個空間之中,頓時飛沙走石,天怮法力瘋狂的湧出,幽青之色與幽黑之芒同時而現,不同的是,青色法力之中,帶著一股正道的浩然,而那幽黑的氣息之中,帶著一股驚天的腐蝕與毀滅萬物的暴戾,仿佛要將一切都磨滅掉。
滾滾的法力繚繞天怮身後,在其身後彙聚,天怮身上,突然暴起恐怖的威勢!
天怮雙目之中,暴漲兩道猶如實質的利芒,隨即,那青黑纏繞的魔氣突然彙聚,一道丈許高的模糊身影瞬間而現,隻見,青影之上,突現一肉眼可見的漩渦,天怮的法力如同潮水一般,向著青影瘋狂彙聚而去,狂風呼嘯,這一刻,風雲齊動,就連那漫布的陰氣都是受到了牽引,向著那青影彙集。
恍如神靈一般青影漸漸凝實,與天怮幾乎一致的模樣,但冷漠的雙目不帶絲毫感情,近乎一丈左右的身影,如同一頭巨人一般半跪在天怮身後,仿佛將其護在腰間。
殺氣,充斥著每一寸空間,如同幽冥寒水淋身,令陰煞教弟子頓時湧現出一股緣自靈魂的寒意。
沉重的死亡之氣,在空間之中彌漫醞釀。
“這是什麼東西?”
對麵的陰山眾人見此,頓時目瞪口呆,其中一人,更是不由的驚道。
原本見天怮已經毫無抵抗之力,都是放下心來,但現在,見到眼前一幕,心中不自覺的湧現出危機之感,這一刻,那巨大的法身,連同天怮一起,在這些陰山眾人的眼中被無限的放大,如同俯仰天地的巨人,給人一種深深的壓迫。
巨大的法身猶如實質,身上的法力已經完全停止集結,模樣如同天怮,卻不帶絲毫感情,半跪於地,但詭異的是,法身的右手竟握著一把漆黑無比的刀,這刀身之上,一道獨眼蜥蜴模樣的怪獸不甘的朝天怒吼,發自靈魂的驚天怒吼,令所有人靈魂顫抖。
刀身之上,散發著強烈吞噬的氣息,似乎將實現都腐蝕,空間之內的陰氣,瞬間消失一空,原本彌漫在鬼域之中的鬼嘯之音驀然消失,仿佛連暗中的陰靈都感受到這股恐怖的氣息,一股蠻荒的狂暴死散開來,原本便不是很亮的空間變的更加昏暗。
洞內遠處,紫芒包裹中,杜束遠遁速驚人,周圍的景色連連變幻,但這一刻,似乎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心中焦躁不安,仿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但隨即,其臉上便露出冷笑,這林凡的資質令其感到可怕,雖然不清楚對方的具體年齡,但本能的感覺對方很年輕,年輕的可怕,尤其是對方乃是玉虛宗弟子,可謂潛力無限,若是任憑對方成長下去,將來玉虛宗定當多出一位傑出的能者,雖然正道實力可以大漲,但神風穀想要奪得正道之首的位子絕計飄渺。
而且,這天怮如今已然落敗,借其之力牽製向旬等人,自己行事將更方便,逃出這空間的可能性也將更大,而且借助陰山的實力,將其除去,自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簡直是一舉兩得。
“林凡,若是做鬼,別怪我不顧道義,怪隻怪你的資質,太過可怕!”
杜束遠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可怕的血芒。
其自然不會現在狀態的天怮可以對抗陰山眾人,隻是期盼著對方在折磨天怮之時,天怮堅持的時間可以長一些。
隻是,其恐怕是想不到,那空間之內的一切,正與其想象的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