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伽嶙真大手如蒲扇般的扇將出去,六皇子尚未近其身便被推出五六米跌倒在地,隻看對方搖頭晃腦一副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神情模樣。
“父皇,無憂即刻就要嫁入廖家,你已是冤死了廖太保,難道還要在其子的事情上再做出對不住廖家的事情嗎?”六皇子顧不得身上傷痛爬著上前乞求道。
順帝搖擺不定忐忑難安,婚事是自己許下的,若是突然變卦勢必難服悠悠眾口。
“廖家既是忠臣世家自然會以國家大事為重,貧僧想廖太保泉下有知定會同意皇上您的英明決斷!”伽嶙真火上澆油道。
“身為一國之君君無戲言一言九鼎怎可兒戲!”
“皇上是國君更要為天下萬民設想,犧牲一個無憂郡主,再給廖家配其他親事便是!”
二人互不相讓當庭大吵,順帝隻覺百爪撓心焦頭爛額,忽而拍案道,“大元的江山社稷為重,請無憂郡主,前往西城!”
六皇子還想勸阻,可是已經過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不由分說將其架了出去。
伽嶙真暗自衝巴朗一笑,巴朗心領神會,此事之後不僅不會追究以往的過錯還會為朝廷立下大功,好不得意。
一匹高大的白馬悠悠而來,馬頭上大紅色的喜花與新郎官身上大紅色的喜袍相得益彰,馬背上之人卻雙目茫然神情呆滯仿若行屍走肉。
後麵跟著的大隊迎親隊伍敲敲打打鑼鼓喧天,雖天尚未大亮,但是看熱鬧的百姓已經將京城的道路圍了個密不透風。這場皇家的婚禮來的太過突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停的竊竊私語這是哪個公主下嫁了。一如往日的情景無二,卻也有明眼人看出新郎的不同來,難免又是另一番猜測。
“公子,前麵好像有人攔路,屬下先行上前看看。”冷風陪伴於廖蘅身側,忽而看到形勢不對忙攔下隊伍道。
一星亮光在眼中閃過,廖蘅驚喜的抬起頭來,進入眼簾的卻是一群不認識的人。她沒有來,為什麼她沒有來?
“郡主,不好了,前麵有人擋住了去路!”觀梅嚇得一把掀開花轎慌道。
說話間一名侍衛已是來到跟前拜道,“奉皇上旨意請無憂郡主回宮!”
良久花轎之內悄無聲息,正當這侍衛要上前查看究竟之時無憂郡主從裏麵邁步走了出來。
眾人看時隻見其一身鳳冠霞帔豔麗無比,嫋娜身姿,盈盈細步,待得站定抬手拉下頭上的喜帕露出一張淒美至極的絕世麵容來。
“如果我不跟你們回去呢?”冰冷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好似一滴冰雨滴在人的心底刺骨寒冷。
侍衛先是一怔,隨即再拜道,“屬下奉命行事,還望郡主不要讓屬下們為難!”
兩滴絕望的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滑下,隻見其大紅色的新娘裝輕輕一動,一把精致短小的匕首已是到了項間,“讓開!”
侍衛嚇得連連後退,無憂郡主卻步步緊逼,她要過去,即便是走著將自己嫁給廖蘅。
“當!”的一聲輕響,無憂郡主的匕首被彈落在地,幾個侍衛已是蜂擁而上將其包圍在內。
“放開我,放開我!”任憑無憂郡主如何掙紮卻掙不脫對方的挾製,就這樣任憑對方將其拖著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