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早晨,我沒來得及等我爸從老屋回來,就讓腹黑女開車送我去市局了,我倆一起來到市局大門前,院門外的鐵門上掛著新年快樂的字樣,與局裏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走進辦公大廳,前台並沒有人,徑直走到楚明的辦公室前,剛準備敲門,門從裏麵打開,略顯疲憊的楚明瞧見我跟腹黑女倆後,點了點頭,示意我們進去。
進門後,楚明才開始忙著收拾辦公室沙發上的被子,略顯尷尬的說:沒想到你們會來的這麼快,先走,我給你倆泡杯茶。
腹黑女冷冷的說不用了,有事,你倆先聊吧,我先走了。
說完朝我點下頭,就離開了。
楚明無奈的苦笑了下,繼而幫我泡了杯茶,緩緩的道:估計得等到中午壽縣那邊才能將人給送過來,壽臣,唉。
他欲言又止的口氣,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雖然我心裏很壓抑,可卻能理解他的感覺,他應該很詫異為什麼我會對錢小芸會那麼在乎。可世間哪裏有那麼多的理由去解釋呢,有的時候,在乎一個人,並不是說一定是喜歡對方,在乎就是在乎。
我沒吭聲,端起他遞給我的茶,吹了吹,喝了一口,心裏暖和了少許,可卻依然還疼。
我甩了甩頭,揮去心裏的難受,岔開話題,勉強開口道:年前那具女屍的案子還沒有線索嗎?
他搖頭道:那案子怕是要成為一個懸案了,好在並沒有家屬鬧,要不然上麵又得給壓力了。
我苦澀的點了下頭道:要真有家屬鬧,那起碼還能查到被害人的身份,你們現在怕是連這一點都查不到吧?
楚明無奈的應了聲說:沒錯,那具女屍突然間出現,又突然間消失,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我想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假如這具女屍跟聶小倩並不是孿生姐妹會怎樣?
楚明臉色一沉,深深的看著我道: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是隨便亂說的。
我歎氣的點了點頭道:現在想想,當時昌姐打給我那個電話說我會後悔的,現在看來真的已經後悔了。
楚明疑惑的問:昌姐?怎麼回事?
既然這個案子已然無望,我也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就把當時在首都的時候,新聞上出土的那具不腐的女屍事情告訴了他,當我說到那女屍長的跟聶小倩以及果體女屍一模一樣時,他整個人都沒辦法再淡定下去了,可惜那具女屍應該已經被銷毀了。
對此我也頗為無奈,那樣的事情,就連腹黑女都沒辦法挽救下來,更不用說我了,其實我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那就是當時沒選擇去相信昌姐的話。
楚明聽了唏噓不已,讓我也不要太自責。
原本我是想將錢小芸的死是昌姐幹的這件事告訴他的,可我沒辦法跟她解釋那個紙盒子去哪兒的緣故,所以也就打消了,自己知道就好。
我倆在辦公室裏一直等到中午,壽縣警方才將錢小芸以及她母親的屍體用車送過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那個大肚子警察,馮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