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芯猶豫了下，也不打算深入說明了，反正說了他們也不懂，她就隻管忽悠吧：“這隻是煉丹的一種物質，真要民女說的話，民女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民女深知口說無憑，不過民女可以事實來證明，民女說的句句屬實。”
皇帝的眼神晦暗不明，見下方的女子神色坦蕩，未見半絲驚慌之色，一雙清澈流動的眼睛，伏在彎彎的眉毛下麵，黑的發亮的瞳孔，越顯得晶瑩，這雙眼睛像極了某個人，可他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內心深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發酵，明明呼之欲出，卻總是抓不住要點！
她到底是誰？
錦年看著皇帝的聲色，心中暗暗罵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橫在他們兩個中間，將皇帝的視線給擋住，下巴上那許久未修理已經有一個小拇指般長的胡子傲嬌的往上一翹：“聖上，我兒媳婦說她已經有辦法證實自己了，就趕緊讓人找個地方，把那東西放出來，我們還要趕著回去吃晚飯呢！”
皇帝的思緒被打斷，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去射擊場。”
“你說什麼？聖上現在帶著那個賤人往射擊場去了？”
秦芷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將那青花竹石芭蕉圖玉壺春瓶給打碎了。
宋奶娘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的芍藥，淡淡的將目光移開：“小姐，聽說那個賤人似乎有辦法可以證明自己不是妖女，倘若真的讓她過了聖山這一關，那這幾天我們做的功夫不是白費了？”
有了皇帝一句話，隻怕外麵的流言很快就會有朝廷出動製止，要是那個賤人有心機的話，在皇帝麵前委屈一番，到時候幕後指使的人怕是都會被揪出來。
雖然最終扯不到她們的身上來，可這心裏總是不甘。
秦芷茗看著另外一個花瓶中嬌豔欲滴的花朵，那剛染上紅色的指甲直接將那株花掐在手中，“想在聖上麵前洗脫自己的嫌疑，簡直癡心妄想！我不會讓她輕易得逞的！”
“小姐，那我讓拾來暗中去破壞……”
“不行，拾來暫時還不能動，先容我好好想想。”
一旁的芍藥聽著她們兩個的對話，心中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飛快的收拾好碎片後，自告奮勇：“小姐，不如就讓奴婢去試試吧。”
“你？”秦芷茗目光閃爍，顯然很懷疑她的辦事能力。
自從上次小姐讓她去買凶殺人失敗後，小姐對她可謂是失望之極，後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都不找她，她也不敢再提還她賣身契一事，這幾日表哥催得緊，再過一個月，她若是再得不到自由，他就要被逼著娶別人了，為了嫁給表哥，如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她怎麼可能放棄？
於是便拍著胸脯保證道：“小姐，這次奴婢一定會好好辦事的。”怕秦芷茗不同意，她馬上又說道：“奴婢在宮中多年，跟一些宮女太監有不少的交情，奴婢手上或多或少掌握了一些人的短處，簿霞姐姐是聖上的貼身婢女，前些日子奴婢無意中發現了她一些把柄，隻要奴婢稍作提示，她定會很樂意幫忙。奴婢可以保證，就算東窗事發，也斷斷查不到小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