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姓中年人帶著滿臉的疑惑將劉衍扶了起來。
不過眼睛還在房間滴溜溜打轉,劉衍自然知道房間裏麵著實奇怪。
先不說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地躺在床上,還踩踏出了那麼多的大腳印子。單說房間裏麵的東西就跟狗啃過了一般,隨意堆疊著,就夠讓人頭大了。
劉衍也不是小孩子了,昨天已經玩了一次大亂鬥,今天是第二次。
然而他們當然看不出這是一種匆忙之下,布置出的陣型。劉衍也不清楚那種莫名的氣場到底是怎麼回事,又到底會不會帶來危險,可是絕對來者不善。
他一時也解釋不出什麼,隻是跺了跺發麻的大腿,然後一瘸一拐地到浴室關上了水龍頭。
“劉大師,剛才怎麼敲門這麼久都不應聲啊,我們差點兒就要硬闖了。”
劉衍撇撇嘴,看著那兩個跟著蘇姓中年人卻默不作聲的士兵,他們端著步槍,就好像站崗一樣把守著門口。
一看就知道,蘇姓中年人說的硬闖絕對不是開玩笑。
那兩個士兵臉色黝黑,顯然是長期經過嚴格軍事訓練的精銳,雙目炯炯有神,卻不附帶多少感情。相比起在醫務室見到的那幾個士兵,強悍太多了。
劉衍不動聲色地催動流水命相訣觀察了一下兩個士兵,發現他們一切正常。身體中的氣場充實飽滿,並不紊亂,也不虛弱。
“蘇長官,不是我打誑語,這個房間好像不太幹淨。”
“這……”蘇姓中年人剛才還在催問劉衍事情,被劉衍這麼一說,好像頓時語滯了。
劉衍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來這個哥們早就知道這個房間有問題了。天殺的,明知道有問題,還讓自己這個秦老的救星住進來,這到底幾個意思?
“劉大師,你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
劉衍心頭一凜,看著那兩個好像門神一般的士兵,還有黑洞洞的槍口,雖然此刻沒有對著自己,但是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砰砰”幾聲陡然發難。
他略微猶豫了一下,瞧了瞧蘇姓中年人。
蘇姓中年人馬上意會,尷尬地一笑,朝著那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揮了揮手:“這裏沒有你們的事情了。”
那兩個士兵馬上一跺腳,抱著步槍,做了個軍禮,然後退了出去。
劉衍看到兩個大兵離開了,心頭被威脅的壓力明顯舒緩。還好,那兩把槍不是用來對付自己的。
不過,那又是對付誰的?
劉衍深深吸了口氣,不管了,既然來了就沒什麼好怕的。蘇姓中年人和秦老也不像是壞人,隻是他們一定有什麼東西隱瞞自己是毫無疑問的了。
那個東西他一開始一直以為是什麼軍事機密,他也就不動什麼心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而現在可不同了,那種東西恐怕不是玄界的人根本搞不明白。
絕對不可能是什麼軍事上的機密。
他定定地看了蘇姓中年人一眼:“蘇長官,明人就不說暗話了,你也看到這些了。”
說著他用眼神示意房間的亂象,雜亂之中卻有一種規律,以床上疊成玄龜的被子枕頭作為圓心,形成了一個粗陋的八卦陣型。
蘇姓中年人不是玄界中人,看不出其中的玄妙,卻應該看得出這個相對還算規整的八卦圓形吧。
蘇姓中年人既不像搖頭,也不像點頭,隻是晃了晃腦袋,一臉費解的模樣:“這些……看到了,劉大師請明示,這是什麼意思?”
劉衍一直在緊緊觀察蘇姓中年人的表情,他的麵容明顯嚴肅了不少,不過眼中的疑惑不是假的。現在是在人家的地頭上,真要有什麼事情,想跑是跑不了,隻能選擇合作。同時選擇相信這幫家夥,他們畢竟是華國的軍人,不至於明目張膽地作奸犯科吧?
能被派遣到軍事基地中的職業軍人,無論軍事素質還有政治麵貌都一定得是相當到位的,這樣的人能因為自己撞邪了就對付自己,那也隻能認栽。
劉衍打定了主意,冷不丁地說道:“蘇長官,我問你,最近基地裏麵是不是除了秦老之外還發生了別的邪門事情?”
“這,劉大師,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