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衍略帶著一絲的迷茫,向著五毒山的山頂上走了上去,很多的時候,甚至有一些笨拙。
崎嶇的山道,讓劉衍走的比較吃力,幸好他也是在山上長大的小孩,勉強還能夠應付的過來,當初在四川神女峰上,他從小在山上野慣了,很多山上的危險都能夠下意識的閃避,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有一種對於危險的第六預感。
但是五毒山和神女峰還不一樣,因為五毒山上有著無數的五毒,漸漸的,劉衍遇到的毒蛇開始變得稀少起來,反倒是一個個又大又滑的蟾蜍開始出現在劉衍的麵前。
這些蟾蜍顯然並不是善物,背上的疙瘩裏儲存滿了毒液,看上去隨時都能夠從淡紫色透明的疙瘩之中隨時噴射出來,天知道這些毒蟾蜍究竟有多毒。
劉衍勉強又走了一會兒,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再往上走的山道上麵已經沒有了啦他落腳的地方,幾乎所有的地方都變成了毒蟾蜍的天下,在這裏毒蟾蜍就是主人,劉衍甚至能夠看到誤闖毒蟾蜍領地的幾條毒蛇,居然被一群毒蟾蜍硬生生毒翻了過去,然後這些毒蟾蜍一邊警惕地瞪著劉衍,一邊“呱呱”地分享美味。
這些毒蟾蜍顯然是異種,嘴中充滿了細小的尖牙,居然能夠撕扯的動堅韌的蛇肉,幾條毒蛇根本沒有幾分鍾就被分食完畢,然後這些毒蟾蜍繼續鼓動著腮幫子開始蛙鳴。
蛙鳴在蟾蜍界是求偶的意思,一般來說都是在夏天較為頻繁,但是現在五毒山上都已經飄起了落葉,已經是深秋了,這些毒蟾蜍居然還在發情,要是真的一年全天都會發情的話,知道它們已經在五毒山上繁衍了多少的後代,想想那個數字劉衍就有些不寒而栗。
劉衍找了一塊大石頭作為落腳點,這裏比較安全,再大的毒蟾蜍也不可能跳上這麼高的石頭,遙遙的想山頂上望去。
淡淡的霧靄將五毒山的山頂隱藏在了其中,劉衍隻能夠看到半截五毒山的山頂,最頂部全都在雲霧之中,按照看到的距離估算,他覺得自己是在山腰?
劉衍撚撚手指,覺得有些思維錯亂起來,他明明覺得自己剛剛走過的毒蛇領地就是山腰,可為什麼毒蟾蜍的地盤他都走了一半了,卻依然還是在山腰?
深吸兩口氣。
劉衍腦袋之中的一種思緒開始漸漸進入上風,把腦海之中的疑問都拋棄到了九霄雲外,現在他隻有一種目的,那就是到山頂的祭祀台上將苗族祭祀的法器帶下山去!
沒錯,這就是徐榭眉與劉衍的交換條件!
五毒山其實就是苗族放養毒物然後進行蠱毒煉製的養蟲場,但是顯然現在苗族已經失去了對於五毒山的控製,甚至就連很重要的祭祀法器都不能夠取回。
古代對於祭祀可是十分重視的,甚至被稱之為頭等大事,有古言道:“國之大事,唯祀與戎!”
這句話意思就是,國家的大事情,隻有祭祀和戰爭,在其中,祭祀還要排在戰爭的前麵,可見在古人心目之中對於祭祀的重視。
所以,哪怕是用再大的代價,苗寨中的那些苗人也會將祭祀法器帶回來,但是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和劉衍商討的條件,顯然是苗人們認為,單單憑借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取回祭祀法器的。
五毒山上有危險啊……
劉衍凝望著山霧,心中很是感慨,他對於有些事情思索起來似乎吃力,但是對於另外一些事情卻很是敏捷,簡直就像是有人已經在大腦之中品味再三之後又灌入了他的腦袋。
幾乎是在瞬間,劉衍就判斷出了苗寨的大體心態,而五毒山上應該也並不安生,至少劉衍不覺得之前出現的毒蛇毒蟲就能夠擋的住苗人,畢竟苗人可是以養毒為生的,他這個半吊子都能夠走到這裏,苗人肯定會走的更遠!
劉衍思索了一會兒,再看了看前麵僅有的一條羊腸小道卻蹲滿了毒蟾蜍,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走上那條顯然是被苗人先輩開辟出來的道路,而是轉身進入了更加危機四伏的五毒山叢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