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讀者反映論視角下的《匆匆》英譯本賞析(1 / 2)

讀者反映論視角下的《匆匆》英譯本賞析

文學語言學研究

作者:史飛飛

摘 要: 《匆匆》是現代著名作家朱自清先生的散文名篇,全文語言真切質樸、行文流暢,雖字數不多,卻寓意深遠,不乏譯者青睞。一個好的翻譯應充分考慮到目的語讀者的反映,盡量克服文化障礙,力求幫助目的語讀者獲得與原語讀者相同的感受,達到文化交流和傳遞信息的目的。本文通過借助奈達的讀者反映論,主要從詞彙、句法和語篇層麵賞析《匆匆》譯本。

關鍵詞: 《匆匆》 讀者反映論 文化交流 傳遞信息

1.引言

朱自清先生的《匆匆》一文創作於1922年,時值“五四”落潮時期,然而,詩人在彷徨中不甘心沉淪。此文是作者的感興之作,全文流暢自然,表達了時間匆匆流逝,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主題,並暗示了讀者要珍惜寶貴的時間[1]。全文語言平實無華,感情深刻真摯,讓人產生強烈的共鳴,同時意識到應當珍惜眼前的時間。這樣一篇美文的翻譯者眾多,本文選取了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三位大師朱純深、張培基、張夢井的譯作作為分析對象。這些譯本廣受好評,都較好地保持了原文的風貌,譯文自然流暢。但基於奈達的“讀者反應論”,從目的語讀者對譯文的接受與理解的角度出發,又呈現不同特點。

2.讀者反映理論

關於翻譯的標準,自古以來就眾說紛紜。西塞羅曾提出翻譯是一種“意義對意義”的活動,玄奘認為翻譯“既須求真,又須喻俗”,而嚴複則提出譯文應“信、達、雅”,無論哪一個階段,翻譯家總是把讀者放在理論和實踐的重要位置上。然而,對於目的語讀者,譯界始終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20世紀80年代初,奈達提出的“讀者反應論”一傳入中國,便很快在翻譯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並受到了高度的重視[2]。美國翻譯學家尤金·奈達(Eugene Nida)的“讀者反映論”自引入我國以來,一直受到我國翻譯界的高度關注和重視。它的核心思想是:讀者給予文本生命力,讀者的理解是文本意義的所在,每一次閱讀都是對文本的又一次全新的詮釋。他強調文本與讀者之間的關係,主張從目的語讀者的角度來衡量譯文的質量[3]。

3.譯本賞析

3.1詞彙選擇

詞彙是組成文本的基礎,譯者對原語文本的理解和對譯文的生成,都是建立在對詞彙正確理解的基礎上的。譯者選詞要考慮是否易於目的語讀者在其本身文化背景下,理解和接受作者所要傳達的信息和情感。所以在翻譯中,對詞彙選擇是否得當是至關重要的[4]。

例:匆匆,張培基的譯本為Transient Days,朱純深譯為Rush,張夢井譯的是Days Gone By,它們都可以表示某物持續時間比較短暫匆忙。但就目標與文章的整體內容而言,Transient Days用詞更符合文章內容所要表達的含義。因為文章題目“匆匆”是指日子或者光陰過得飛快,給讀者一種轉瞬即逝的感覺。Transient一般是指抽象的事物存在或持續的時間短暫,正好符合時間流逝的特點,讀者僅憑題目就能大概領會文章內容所表達的東西。Rush主要強調的是行為的匆忙或急促,雖然因其發音短促,體現了匆匆之感,但不能很準確地給讀者暗示文章的內容和含義。Gone by作後置定語修飾Days表示已經逝去的日子,雖然文章內容是在回顧逝去日子,但不能準確地給讀者傳達匆匆的意象。

3.2句法層麵

散文具有“形散神不散”的特點。這一特點反映在句法上,就是漢語句法結構零亂與鬆散,英語很注重句法結構上的邏輯性和嚴謹性。所以在翻譯過程中,應利用相應的翻譯方法適當調整句法結構,使之更易為英文讀者理解和接受[4]。

例1.原文為:我不知道他們給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確乎是漸漸空虛了。

張培基:I don’t know how many days I am entitled to altogether,but my quota of them is undoubtedly wearing away.

朱純深:I don’t know how many days I have been given to spend,but I do feel my hands are getting empty.

這句話的翻譯中,朱純深選擇了直譯,張培基選擇了意譯,筆者認為直譯和意譯並沒有孰好孰劣之分,而在於哪種可以讓讀者更好地理解原文意義。後半句是“我的手確乎是漸漸空虛了”,不是實指手裏沒有東西,而是“我所擁有的時間越來越少”。從這個層麵上來講,張培基的翻譯意義非常到位,而朱純深的則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