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飛把頭埋在自己的腿上不敢看漸漸逼近的花語,也不敢想像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花語抬頭四處尋找著,用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氣。或許是周圍的血腥味太重,掩蓋了他身上的氣味,花語並沒有發現他,而是直徑又快步走了回去,蹲下來抱起那人朝脖子處大口咬了下去,又開始吸起血來。
田飛見花語沒有發現他,死亡般的恐懼總算減輕了一點。田飛知道這樣也不是辦法,還是想辦法趕緊離開這裏才好。
想著,田飛便壯著膽子蹲著向旁邊邁了一步,見花語沒有沒有發現,還依舊抱著那人忘乎所以的吸著血。
田飛又試探著邁了一步……又邁了一步,田飛抱著籮筐作掩護,一連走了好幾步,花語依舊喝著鮮血,看都沒朝他這裏看一眼,眼看就要出巷口了,田飛一心急,快速走了幾步,卻被腳下的雜物絆倒,手裏的籮筐掉在自己身下,被自己壓得粉碎。
巨大的響聲驚動了正吸食人血的花語:“誰?”一聲怒吼在深巷中回音陣陣……
花語扔下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以風一般的速度移到田飛麵前,一把拽住田飛的頭發拎了起來。
田飛驚恐的大叫起來,奮力掙紮著。花語聽見聲音熟悉,不由拉到自己麵前仔細觀察。
田飛被花語往過一拽,不得不與花語麵對麵,隻見花語青麵獠牙,比正常人足足大出一倍的雙眼裏布滿了血絲,此刻正猙獰的瞪著自己。
猛地出現在田飛眼前的猙獰麵孔,嚇得田飛連連嚎叫,隻恨自己為什麼承受力這麼強,還不趕快暈倒。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妖孽,還不快快住手。”
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劃破夜空。直直刺向花語拽著田飛的那隻手臂。
金光速度之快讓花語措手不及,那道金光猛地刺穿了花語的手臂,還把花語足足震退了好幾步。
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的田飛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花語受傷了,心裏一喜,趕快朝遠處逃跑了。
花語瘋狂的四處張望,厲聲怒吼道:“是誰,你到底是誰,快給我出來。”
突然,花語停止了吼叫,迅速看向房頂。
隻見深巷中一側的房頂上,半躺著一個衣裳襤褸貌似乞丐的男人,男人見花語發現了他,也不逃避,拿著酒壺隨意的跟花語擺擺手笑道:“嗨,我在這兒呢。”說完又抬起酒壺喝了口酒。
田飛一路狂奔回客棧,關緊房門,這才心有餘悸的掏出懷裏的靈符。田飛不禁想到,要不是他一向相信鬼神之說,及時收下那乞丐給他的靈符,他豈不是早就死在花語的手中了?
原來田飛幾天前因為晚上老是被噩夢困擾,心中甚是煩悶,於是借出去散步來放鬆心情。
田飛漫無目的在街上仿佛孤魂野鬼一般遊蕩著。這時迎麵走來一個乞丐,走到田飛麵前後就一直拽著田飛的衣袖不肯放手。
田飛直以為那乞丐是來跟自己要錢的,於是大方的從錢袋裏掏出一文錢遞給乞丐。
誰知乞丐沒有接錢,而是依舊拽著田飛的衣袖不放。田飛以為乞丐是嫌錢給的太少所以不肯要,心裏頓時不滿起來。
田飛又把錢重新裝到錢袋裏,“愛要不要。”說著便使勁甩開了乞丐,頭也不會的朝遠處走去。
隻聽那乞丐開口說話了,“最近是不是總是被噩夢纏身?”
田飛聽後頓時轉過身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告訴我的呀。”乞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指著田飛說道。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告訴你了?”田飛反問道。
乞丐突然表情陰森的湊到田飛耳前,壓低聲音厲聲說道:“你印堂發黑是中邪了啊!”
田飛心裏一驚,猛地推開乞丐,“你……你少在這裏妖言惑眾,我的錢都是跟別人借的,可沒有多餘的錢讓你騙。”
“哈哈哈哈。”乞丐突然大笑起來,“我不要錢。”說著從袖中取出一道靈符遞給田飛:“來,送你一道符,好好帶著他,可在關鍵時刻護你性命。”
田飛試探著接過靈符,不確定的問道:“免費送給我?”
乞丐朝天豎起三根指頭道:“我發四,真的不要錢。”
田飛想著反正也不要錢,不要白不要,於是便收了下來。
想不到那個乞丐還真是有些本事,當時那人一說話田飛就聽出了他就是那天的乞丐。
田飛擔心花語會回來找自己,小心翼翼的把靈符揣在懷裏,站起來收拾了下東西就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