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以前柳葉總是壓柳佩蘭一頭呢。
她是故意將柳衛兩兄弟支走的。
不過豬確實沒有草吃了。
以前她是不喂豬的,人都不夠吃了還喂啥豬啊。
可現在不同了,柳佩蘭嫁到了縣城,縣城什麼東西都是買的吃,她自己養頭豬,到年底一殺,好給親家拿些豬肉。
平時菜地裏的菜她也是隔三差五的就往縣城送。
這個女婿她一定得巴結好了,等柳衛兩兄弟成家後,她也去縣城住住。
看趙丹青那軟得跟個麵團一樣,到時還不是佩蘭說了算。
柳佩蘭看了她媽一眼,朝她使了個眼色。
孫香玲會意,將院門給關上,並且插上門拴。
想到上次柳葉將門拴給插上,收拾了柳佩蘭,孫香玲就恨不得一巴掌將柳葉給拍死。
如今,風水輪流轉,該換換了。
柳葉打她女兒,罵她的帳總要算算了。
柳葉眼皮也沒抬一下,當沒看到。
關了院門也好,省得門外麵監視的人看到了。
她不好施展拳頭。
柳葉淡定的喝著水,等著這母女倆的表演。
孫香玲看了眼柳佩蘭,示意她可以找茬了,到時她在邊上幫腔。
她是長輩,不好直接找柳葉的麻煩。
“柳葉,大爺死了,你一定很難過吧?”柳佩蘭湊近柳葉,突然說道。
柳葉臉色變了變,一秒後恢複神情,不解的看著她,“你大爺是誰?”
“我……”柳佩蘭被柳葉問得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指著柳葉的頭對孫香玲說道,“媽,她真的是傻子了,連自己爸也不記得了。”
孫香玲眼珠轉了轉,不記得柳國東了好事啊。
她要這房子豈不是更容易了。
柳葉看著柳佩蘭笑得毫無儀態,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我爸啊,我聽別人說我爸已經不在了。”
“是啊,柳葉,你現在是個孤兒了,連唯一的爸爸也沒了,你傷心吧。”柳佩蘭繼續惡毒的說道。
柳葉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本就白皙的手指幾近透明。
但她的臉上什麼神情也沒有,淡淡的搖頭,“不傷心,因為不記得了。”因為柳國東在她的心裏,不是在這些人的嘴裏。
柳葉的腿在輕輕的抖著,她在極力忍耐。
柳佩蘭更加笑得得意,“唉呀,真是可憐,本來就是孤兒了,如今還成傻子了。”
“我不是傻子。”柳葉怒視著柳佩蘭。
柳佩蘭嚇了一跳,但想到柳葉現在腦子不靈光,孫香玲也在這裏,便不怕了。
嘲諷的說道,“不傻你頭發跟狗啃似的,不傻你連我大爺都不記得了。”
“我沒傻。”柳葉謔的站起身,手上的水杯就砸向了柳佩蘭。
趁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腳將她踹翻在地,甚至還在她的身上狠狠踩了幾腳。
柳佩蘭疼得尖叫,心裏還在想柳葉不是傻了嘛,怎麼打人比之前還要疼了。
孫香玲半天才反應過來,忙去扶柳佩蘭。
“媽,我好疼。”柳佩蘭大哭。
孫香玲不敢動柳佩蘭,也不知道柳葉踢到她那裏了,轉身就去扇柳葉。
柳葉哪能被她給扇到,握住孫香玲的手,微一使勁,殺豬般的叫聲響起。
“柳葉,你個挨千萬的,居然打嬸子。”
柳葉臉上掛著傻呼呼的笑,手卻沒有鬆,嘴上說道,“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你們才是傻子。”
不是說她是傻子嘛,那她就傻給她們看。
傻子打人是不犯法的。
柳葉家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不遠處樹後麵的男人聽得身子一抖。
這是打起來了?
剛才他親眼看到兩個女人進去後將門給關上了。
想起柳葉那白嫩的小臉,男人捂臉,看樣子是柳葉這個傻子被打了。
剛才那兩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句句挑刺,可惜傻子柳葉聽不懂,還傻呼呼的朝她們笑。
柳葉把柳佩蘭的一條肋骨踢斷,扭斷了孫香玲的一隻胳膊,然後住了手。
孫香玲得到解放,忙用那隻好的手扶著柳佩蘭狼狽的跑了。
樹後的男人傻眼,是柳葉打了這兩個女人?
柳葉不會是裝的吧?!
柳葉站在院門口,衝孫香玲跟柳佩蘭擺手,傻兮兮的喊道,“歡迎你們下次再來玩啊,今天玩得真痛快!”
男人嘴角狠狠一抽,敢情這是瘋病犯了。
柳國東顧不得問其他的,趕緊套上架子車,拉著孫香玲母女倆去鎮上的衛生所。
結果衛生所一看傷得這樣重,不接收,讓他們去縣城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