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惡毒的暴躁狂這兩天對她出奇的溫柔,傳聞他的雷區就是秋蟬以及所有關於秋蟬的過去,這些禁忌的回憶在公司幾乎沒人知道,但他前幾天幹嘛主動帶自己去回憶過去。程芳樂望著天花板,“想不通,想不通。”
難道他是真心想和自己交往?程芳樂突然從床上彈起來,“不對,不對。”他一定是在向我展示他的威懾力,拳擊,揍人,這種暴力的展示的確很能震懾住所有有企圖的人。
天啦,一個脾氣暴躁,嘴巴惡毒的人,不隻是打架一流,在本市甚至是全國範圍還有著很好的勢力和人脈,這不就是一個21世紀的暴君。
“洪顏,你說白總有沒有殺過人?”
洪顏掙紮著起來,兩人望著時鍾指向2:00。
“喂,讓你和我睡已經是破壞了我的規矩,你大半夜幹嘛還折騰?”
dream公司的勢力擴展如此快,白總私下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
“你在公司這麼久,有沒有聽到過什麼關於白總的傳聞?”
“我說你幹嘛關心他啊,還有你幹嘛今天非得來我家,我們還沒有熟到那個地步吧。”
“抱歉,我的確是睡不著,一個人胡思亂想的。”
“你還是少和白橋接觸。”
“為什麼?”
“傳聞說,有次一個同事看他受傷,流出來的血居然是黑色的,現在他們父子兩人富可敵國,這背地殺人放火那不是常事啊。”
“這麼荒唐的事情誰信誰是笨蛋。”
程芳樂躺回床上,用被子捂住頭,想著明天和白橋的約會,慢慢睡著了。
c市某大學的周末,學生較少,大學裏安靜清幽。
“這就是我讓你全權負責安排的約會地點!”
白橋踏進學校大門的第一時間就產生了強烈的抵觸,他帶她去了那個秘密的拳擊場,是為了讓她多了解自己,作為回報,這個女人說要帶他去一個秘密的地方。
而現在,30歲的人,約會地點被選在一群20歲人混跡的大學,這可真是一言難盡。
“你聽,這裏很安靜,汽車的聲音完全被隔離在外。”
這所重點師範大學是夢寐以求又永遠無法觸到的地方,是她作為康小憶最向往的地方。
“你也閉上試試嘛。”
程芳樂踮起腳,想去合上白橋的眼睛,白橋嫌棄的打開。
“一所破學校有什麼好看的。”白橋懶得多看一眼,他在國外上的可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大學,那裏的環境豈是這裏能比得上的。
“我知道白總從小讀的學校都是我們無法高攀的,但是這世界上有大部分人是普通的,她們能有機會來到這裏上學,已經是很驕傲的事情了。還有一部分人,是連學都沒得上的,隻能像現在這樣望梅止渴。”
白橋的確自命不凡,孤芳自賞,但程芳樂嚴肅認真一副講大道理的樣子,讓他看了還真是不爽。他又不是小孩子,社會的殘酷誰沒經曆過。
“競爭是殘酷但也是公平的,你口中的那些不可高攀的上層,我們隻是懂得把握機會。”
“可是機會隻在你們手中,你們當然大言不慚的侃侃而談機遇。”
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學曆,和可憐的家庭程芳樂不甘示弱,仿佛沒上大學全是白橋的錯。
這個女人,難不成吃了炸藥嗎,對他怒吼,好吧,今天讓你知道誰才是談判高手,誰才是真正的贏者。
“選擇。”白橋說,這兩個字用在什麼場合都能必勝。
“你在說什麼?”
“程芳樂小姐不覺得嗎,你成為現在的你,還有你的生活你的工作,還有此刻站在你身旁聽你發飆的我,之所以出現,這些都是你做的選擇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