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妞道:“我在陰間見的多了,其實吊死鬼死後,晚上睡覺都是掉在繩子上的,這才適應他臨終前的情況,我就在這棵樹上多綁幾個套環,要是他們回到繩子上,套進裏麵,就被勒死了,出也出不來,嗯,就像掛著的燒雞一樣……等咱們回來,肯定能收獲不少。”
這丫頭,把捉鬼當做捉鳥雀山雞了。
暴力妞兜裏帶來一些金絲環,金絲環幾乎有跟神仙索一樣的功效,而且環內還長有倒刺一般的細小銀針,要是套住精怪靈妖,就像是被捕鳥器給套死。
暴力妞把帶來的金絲環用的差不多,一個一個的綁在樹枝上,又問我道:“你不是有神仙索嗎?”
我吝嗇道:“我隻有一條,已經綁在火鬼身上了。三錢還負責看著呢,而且,要是有多餘的神仙索,我也不會綁在樹上,一點保險都沒有,要是別人來,直接拿走了怎麼辦?”
而且,一棵樹上,懸掛這麼多吊繩,有人半夜看見了,都能嚇瘋了。
“真小氣!”暴力妞想了想道,“你們陽間不是一句話麼?叫什麼舍不得奶子?套不著郎?”
我都要吐血了:“噗!什麼亂七八糟的,這話真能從你口裏說出來,那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這詞味道就完全變了,太齷齪了你!”
“啊哈,我好像一直說這話。意思都差不多嘛……”等暴力妞把這顆老榕綁滿了吊環,我越看越像是掛滿了耳環的老樹。
繼續換地圖。
江邊。
夜風徐來,水波不清。
我們站在一座高橋上,橋下江水滾滾,不遠處,有一兩隻老沙船,船上幽幽地亮著幾盞燈。
橋上風很大,夜風把我的頭發和暴力妞的頭發都飛揚在了空中,暴力妞很興奮的張開雙臂,享受清涼夜風帶來的刺激。
我摸著生鏽的橋欄杆對暴力妞道:“喏,帶你來的這地方叫‘自殺橋’,這是本市最詭異的橋,從去年到現在,聽說都有十幾起跳江案例,有被水衝走的,有溺死的,也有被救的,不過這條橋很詭異就是了,別人說這是一條被詛咒了橋。意誌不堅定的,站在這條橋上,會莫名其妙的想往下跳。有人還親眼看到有撐黑傘的孕婦經過這條橋時,那些溺死鬼就爭先恐後地從橋下爬上來,然後鑽到孕婦的肚子裏,直接投胎。”
“這裏確實陰風陣陣……”暴力妞環顧了四周:“不過沒經過地府十殿審判的鬼直接在陽間投胎,往往都是惡胎,這種人長大後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們往往重複生前的罪惡。我得在這裏好好捉幾隻!走,我們去橋下。”
江水岸邊,下麵有個小沙灘,我們還看到了有幾處篝火燃燒殆盡後留下的黑炭。估計平時還有人在這裏燒烤。
暴力妞檢查了這條橋的一端,自言自語:“其實啊,這條橋的橋端鋼筋紮進了這條江河的身軀,所以江河發怒了,引得過往的人跳橋。”
我都聽懵了:“什麼鋼筋紮傷了江河的身軀,這怎麼紮傷?”
“就是江的腰圍太寬了啊,然後被箍進肉裏了……你還別不信,這江啊河啊湖啊什麼的,都有它自己的生命,連池塘也是,池塘裏的水幹了,這池塘就死了。平時你們是不是經常看到湖水平靜的水麵莫名出現一些漣漪或者水泡?你以為都是水底河床冒泡上來的麼,才不是呢,那是這片水域在呼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