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要離開聖積寺,我肩膀上的天機玄鳳凰居然也依依不舍,對著對麵的紅嘴藍鵲甩著頭:“等我,等我,我下次再來,下次再來!”
也不知道紅嘴藍鵲能不能聽得懂,不過紅嘴藍鵲發現天機玄鳳凰居然懂得真多門‘外語’,倒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也對著天機玄鳳凰回應亂叫,要不是她腿上綁著一根細繩,估計它自己就要飛出來,跟著天機玄鳳凰私奔了。
出了聖積寺,外邊紫柔棋白他們已經等很久。
大家都熱情地圍上來:“怎麼樣,海螺仙子,你能講話了嗎?”
海螺姑娘欲言又止。
我看到海螺姑娘仍是靦腆,就攔住大家道:“等回去再說吧,海螺姑娘現在沒有頭發呢,別圍著她。”
三錢他們完全懵了:“沒有頭發?”
棋白納悶:“怎麼會這樣?”
予良的問題也挺二:“哎呀,海螺姑娘的頭發這麼漂亮,剛才是不是那老嫗給海螺姑娘化療化沒了?”
三錢道:“海螺姑娘,你也沒得白血病不是嗎?”
我滿頭黑線:“我說你們能不能問一些正常的問題?海螺姑娘掉發是施針醫療的時候發生的,不過她的頭發跟咱們不一樣,她的頭發是有生命的,咱們要拿回去,將她的頭發泡在海水裏,過半個月後,她的頭發就重新活了,那時再把她的斷發戴在頭上,她的頭發才可以複原。”
大夥瞪大了眼睛:“這麼神奇!”
我道:“哦,這不是我說的啊,這是峨眉派的老前輩說的。”
回到四合院裏。
海螺姑娘能說話,我心頭的一塊重任落下來了。
按照老嫗的吩咐,我把海螺姑娘的頭發都放在了那個圓柱形的大水族箱裏,這水族箱倒是很寬敞,正好把她的頭發泡進去。裏麵的水則都是精心配置的海水,對海螺姑娘的頭發應該很好。
紫柔先讓三錢去買回來一大瓶上等的洗發水,然後跟洗衣服一樣,小心翼翼的把海螺仙子的頭發精心梳洗一遍,又用沙宣順滑了一番。
我用一個網兜把海螺姑娘的頭發重新整理好,做成一綹一綹的,像是插秧種莊稼一樣,然後每一綹都卷粽子一樣包裹了,這才放入水中。當我把頭發放入水中,我隱約感覺那頭發似乎形成了一個有機的生命整體,蠕動了一下。
我好不震驚,這頭發真是活的啊?!
我就想在泡頭發的時間裏,是不是放點磷肥之類的,給它們補充補充營養,又怕把海螺仙子的頭發泡壞了。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等,十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不過海螺姑娘住在四合院裏,她甚至害羞得連早餐都不好意思出來做,然後整天躲在屬於自己的房間裏。
我們也把四合院裏所有的鏡子都收起來,防止海螺姑娘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羞愧難當,我甚至把所有反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連吃飯時候用的銀色光滑的勺子都換做了筷子。保證海螺姑娘在四合院裏不會看到任何反光鏡麵的東西。
一日早上,紫柔做好了早餐,對我說道:“易靈,你看海螺姑娘這也不是辦法,天天悶著,她太糾結於自己的形象,原本那麼美麗,她現在還不能長回頭發,對自己形象一直耿耿於懷,你看看先去給她買一頂假發啊,或者帶她出去散散心,她這麼整天窩著,遲早會出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