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他說到這兒的時候,我才明白這個人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因為他既然敢如此的付出,就證明這個人的欲望,早已不是蛇吞象那麼簡單。
我有點不敢相信劉半山竟然會跟這麼可怕的敵人合作,當然我更不願相信,劉半山會是個出賣自己同胞的漢奸。
不過當我想到劉半山當年喝酒的時候,最願意一邊喝著酒,一邊聽著單田芳講張作霖的評書,我就釋然了。
因為張作霖最願意做的事兒,就是跟日本人合作,不給日本人辦事兒,還要占日本人便宜,最後翅膀硬了,還要讓日本人滾出東北,隻不過就在想到這兒的時候,我才突然又想到,張作霖最後就是被日本人炸死在火車上的。
我便抬起了眼睛,一聲不響的看著麵前的這個洋鬼子,而這個洋鬼子卻隻是一臉坦然的看著我說,“您不必現在就答複我,您可以回去仔細的考慮,不過我相信,您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用到我這個朋友的。”
他說完便拉著虞奈何去一邊不知說了些什麼,他倆聊完後,他便衝我點了點頭,接著就跟他的人一起都回到了吉普車上,然後那幾輛吉普車就也很快的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
虞奈何又若無其事的走回了我身邊,然後便又冷冷的問了我一句,“上車麼?”
我點了點頭跟她一起上了車,隻是回到車上的時候我看見她脖子上的那血痕,並沒有結痂,還在往外滲著血珠,我就把我的那個大背包拽了過來,然後從裏麵翻出了從山上帶下來的金瘡藥,遞給了她說,“你用這個抹一下吧,很好使的,很快就能止血。”
她卻隻是用鼻子哼了一聲,看了我一眼說,“剛才還要殺了我呢,現在就又開始可憐我了?”
我不想再跟她廢話,就把金瘡藥扔進了我倆中間的雜物箱裏,不過讓我有些沒想到的是,她雖然沒有再跟我說話,但是沒一會兒就一聲不響的把車靠在路邊停了下來,然後拿起我那包金瘡藥,用後視鏡照著,接著就把藥沫,輕輕的抹在了自己脖子的傷口處。
她抹完藥後,還從自己的小包裏找出了一條絲巾,係在了傷口的外麵,我就又忍不住嘴欠的說了句,“你這麼綁著不容易好!”
她卻隻是冷冷的斜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就接著開車了,不過她這一小小的舉動,倒我覺得她好像也沒有那麼的不食人間煙火了。
因為她這個舉動,就挺符合她這個年齡的小女孩應有的心態,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笑了下,而她就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還是沒有理我。
但是我卻忍不住在那裏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天比試的時候,你故意說錯最後一顆子彈的位置,確實是想害死我,不過你不是為了你自己,而是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因為你怕我這次如果真的上位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會失去要他的意義,隻是我不懂,你這麼做是為了你們的計劃,還是為了你肚裏的孩子,又或者是兩者兼則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