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飛揚搖頭歎息道:“那丹藥可以治百病,甚至有吊命的功效,但對於你身上的寒毒,卻隻能勉強壓製,說實話,你身上的寒毒看上去,並不僅僅是中了那‘寒冰掌’的寒毒,而是裏麵還摻雜有別的寒性毒藥。如果單單是一種,應該可以治愈,但是現在你身上的幾種寒毒卻都融合在一起,嗯……”薛飛揚說著,不禁的思量了起來。
“哎……你在這,有我和你師兄在,性命並無大礙,但是你自己也要學一些功夫,一來可以用來自衛,二來也有助於你抵禦體內的寒毒,剛剛小濤給你灌注內力的時候,其實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效果的。最近這段時間你就跟著你師兄習武吧!”薛飛揚說著,眼睛不禁瞟向了一旁的朱濤。
而身邊的朱濤依舊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葉夕躺在床上,想到薛飛揚對朱濤的評論,不禁微微一笑。‘習武……等我學好武功,第一個就殺了你!廖、鴻、遠。’葉夕如是想著,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
但這一閃而逝的殺機,卻絲毫不差的被薛飛揚捕捉到,“你想殺人?”薛飛揚詫異的問著葉夕,看葉夕的樣子也並非什麼窮凶極惡之徒,如果那樣,薛飛揚不會救葉夕,也更不會讓葉夕做自己的徒弟。
葉夕淡淡一笑道:“剛剛確實想過!”隨即,把遇到廖鴻遠的情形又詳細的敘述了一遍。聽得薛飛揚不禁暗歎一聲:“哎……冤冤相報何時了……”
自此以後的每一天,葉夕都清晨起床,不斷練習著朱濤教授自己的基本功,而朱濤卻有意無意的,教授葉夕的大部分都是自家的身法和步法。
“天羅步法練的怎麼樣了?”幾個月後的一天,朱濤看著身邊的葉夕問道,葉夕屏氣凝神,並未理會身邊的朱濤。突然間,腳步錯動,身影也跟著飄忽起來。
見狀,朱濤也施展步法追起葉夕,兩個人就這樣,在樹林中穿梭,各自身後留下一串虛影……
一個時辰以後,葉夕站在原地大口的喘著粗氣,黃閣呼吸間,朱濤已經追了上來,看著身邊的葉夕,不禁微微一笑,“你怎麼領會‘天羅心法’的?”
葉夕依舊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天……天羅心法?我不知道,隻是不斷練習步法和身法的時候,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漸漸的沿著這種感覺練習,竟然練成了這樣。”
一番話讓朱濤一陣驚愕,‘竟然能從身法中悟道心法?而且是一點功底都沒有的人!’但朱濤依舊不死心的問道:“自己悟道的?你說說這套身法的訣竅在哪?”
葉夕思忖了半刻,緩緩道:“天羅步法,我領會的是利用步法的精妙,和精心計算的距離,最大的限度讓自己快速移動,這一點也正是讓自己最大限度的體力,進而增加自身的持久力。”
葉夕頓了一頓繼續道:“但是我總是隱隱的感覺到,這套步法不止於此,雖說天羅步法包含著身法,但是我在練習的時候總是自然而然的分開使用,這樣雖然速度慢了下來,但是卻足矣躲避敵人的攻擊了,而身法我卻感覺到是為了攻擊目標而存在的。”
葉夕的一席話,讓朱濤無不驚愕‘竟然能練習步法的同時,感受到身法是為了攻擊而存在的依托!’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武學天賦極高的人?朱濤的眼神突然炙熱起來,一把抓住了葉夕的肩膀。
神情略顯激動的說道:“這套‘天羅步法’其實是一套整體的武學,裏麵包括步法、身法、心法、當然,也有你感受到的劍法,明天我就將這些全部給你。裏麵的很多東西我都領悟不了,你能領悟多少,也隻能看你的造化了……”
‘哎……自己雖然每日都異常的刻苦,但是自家的這套武功,自己能夠領悟的終究有限,但是看這小子對武功頗有天賦。這套武功都交給他也好,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將自家的武學發揚光大,也算是一件幸事吧!’朱濤想著,有仔細的打量著葉夕。
朱濤的話讓葉夕一陣欣喜,‘呼……終於可以學到新東西了!’
“聽說師傅明天要走了,咱們早點回去看看吧!”葉夕對著還在愣神的朱濤說著,朱濤回神道:“要走?他要去哪?我怎麼不知道?”葉夕攤手道:“我也不知道,還是回去看看吧!”朱濤點頭,兩個人的身影一齊消失在了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