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濤越想越是覺得可怖,一臉駭然的望著身邊的諸葛無雙。而對方卻是笑了笑,收功,站起身離開,向不遠處的花小痕走去。
“老朱,你覺得那倆女的會不會把咱們仨殺了?我剛聽他們說要等葉夕醒了,和他比武呢!”夏侯飄刀挪到了朱濤的身邊,小聲的說著。
朱濤之前還有單線,但是現在卻搖了搖頭,“不會了,如果單純的想和葉夕比武,單獨救了他不救得了麼,還救我們做什麼,而且她們雖然是天山派的人,卻是叛師下山的,看起來也不像其他天山派的人那麼凶殘。”
聽到‘凶殘’二字,夏侯飄刀的眼神不禁瞟向了不遠的坑,那坑正是花小痕用劍硬轟出來的。而且,那刀槍不入的雪猿,也是被她這一劍轟的連渣都不剩一點。
天色漸晚,殘陽的餘暉也盡數的隱沒在即將到來的黑夜之中。夏侯飄刀不禁打了個寒噤,不禁歎道:“哎……老朱,你說葉夕這小子醒過來以後會不會內力暴漲一大截?就像之前那樣?”
朱濤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自己懷裏的葉夕,“不知道,但是就算他武功盡廢,隻要能醒來,那就好。飄刀,其實武功什麼的都沒那麼重要,隻要平平安安的活著,那就最好。”朱濤有感而發一般的說著。
夏侯飄刀也似有所感,不斷的點著頭。
“咳咳……你們要捂死我麼!”一個聲音從朱濤的懷裏突然響起,朱濤被嚇得手臂一陣,直接將懷裏的葉夕丟在了雪地上。
“捂不死,還要摔死麼!”一堆棉衣下的葉夕,發出一陣哀嚎的聲音。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扒出了棉衣裏的葉夕。葉夕想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出,隻是咳了幾口,但是看著他用力的樣子,似乎要把肺都要咳出來一般。
遠處聽見聲音的兩人也走了過來。看著葉夕的狀況,諸葛無雙搶步上前,不斷的捶打著葉夕的後背。終於,一口黑血噴出,葉夕這才舒服的呼了一口氣。
“這二位是……”葉夕有氣無力的詢問著朱濤,朱濤將兩人的情況跟葉夕簡單的說著,葉夕不禁微微皺眉,一劍能砍死雪猿的人要和我比試?難不成自己還要再死一次?
葉夕想著,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在棉衣裏動了動,便開始閉目養神。
夜,一輪明月照耀著雪原,潔白的雪花反射起月光,顯得格外明亮。三男兩女,就這樣互相依靠著,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突然,狂風驟起,花小痕的反應速度最快,當即拔劍起身,雖說朱濤的動作也不慢,但是出手的速度和花小痕比起來卻是差了一截。
此時,一直更加巨大的雪猿在不遠處,不斷的咆哮著,雙目的紅光在月光的映射下,更顯駭人。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花小痕說著,提劍飛身衝了上去,依舊是毫無技巧的劈砍,但是這隻雪猿相較上一隻,明顯要強上不少。應對著花小痕攻擊的同時,時不時的還會反擊那麼一下,但是都被花小痕輕描淡寫的閃避開來。
見此情景,一旁的諸葛無雙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朝一人一猿奔去。
第一次見到諸葛無雙動手,雪地裏的三個男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就連本以為諸葛無雙武功不高的朱濤,也不禁嘖嘖稱讚,“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呐……”朱濤不禁說著,眼睛卻不離諸葛無雙的每一個動作。
諸葛無雙的武功,看起來和花小痕的武功,完全屬於兩種不同的路數,花小痕偏向於剛猛,而諸葛無雙卻偏向於輕盈,每一劍都似輕飄飄的刺出,但是頻率卻高的嚇人。
朱濤邊看邊在心裏計算著,花小痕每砍中雪猿一劍,諸葛無雙便刺中雪猿三十幾次,這是多麼恐怖的頻率,如果是自己,恐怕對方站在那裏讓自己砍,自己也達不到這種速度。
這時候,葉夕才幽幽轉醒,但並不是因為打鬥聲驚醒,而是被凍醒的。抬頭看著前麵不遠處兩人一猿的纏鬥,不禁問道:“不是說那個雪猿死了麼?”朱濤見葉夕醒來,便伸手替葉夕蓋好了身上的棉衣,“這不是那隻,是剛剛跑來的一隻,但是比之前那隻要強悍不少!”
比之前的那隻還強悍不少?葉夕想著,不斷的衡量著實力的懸殊,覺得就算十幾個自己都不是這隻雪猿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