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長風扶住了辛寒柏的肩膀,深沉道:“爹爹這次就是冒著謀反的罪名,也要回宮,寒兒,還是帶著你的人回去吧,那裏不是你該去的!”聽著辛長風的話,辛寒柏撅起了小嘴,嘟囔著:“爹爹,我又不小了,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承擔!”
辛寒柏思忖了半刻繼續道:“再說,皇帝若是判你謀反,那勢必株連九族,就算我回去,到時候結果還不是一樣?”聽罷,辛長風又是一聲歎息。
看著父親歎息,辛寒柏指了指身後的眾人道:“爹爹,這都是我營中的精銳,如今我都帶出來了,本想著到雁門關救你,沒想到你們這門快就入關了!”
“哎……這件事說來話長!”辛長風歎息一聲,隨即領著辛寒柏朝後走去,“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江湖上的小友,你們都認識認識!”
幾人簡單的介紹了一番,而年紀又相仿,倒也不覺得尷尬。唯獨夏侯飄刀,當看見辛寒柏的那一刻開始,眼睛就再也沒離開過她身上一刻,就連簡單的自我介紹,也是磕磕巴巴的說了半天,最後還是朱濤幫著說完的。
就這樣,三百多人的隊伍再次壯大到五百人左右了。辛長風看著眾人,這五百人算是北疆精銳當中的精銳了。眾人再次向密林中走去。
在部隊後麵吊著的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而原本如同話嘮的夏侯飄刀卻隻字未吐,隻是雙眼直直的盯著辛寒柏,有幾次甚至撞到了前麵的樹上,惹得眾人不禁大笑。
這一日,正值晌午,前麵的部隊突然停了下來,而跟在後麵的幾人也停下了腳步,唯獨一臉花癡模樣的夏侯飄刀,再次撞到了前麵的樹上……
這次,卻沒有人笑他,而是紛紛走上前去,看著前方的情況。
此時,目力所及之處,正高聳著一座城牆,這是進入皇宮最後的一道屏障,所以城牆壘砌的異常堅固,高聳的城牆似乎超過了寒劍穀的高度,看著前方的情形,幾人的目光,不由的都看向了前麵的辛長風。
半晌,辛長風捋了捋胡須,沉聲道:“這虎牢關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我雖知道這其中的布防格局,但是這麼多人,也著實難過呀……”說完,不禁長長的歎息一聲……
這時辛寒柏走了上來,“爹爹,這虎牢關雖然堅固,但是咱們憑借五百精兵硬闖,卻也不是什麼問題!”聽著辛寒柏的話,辛長風思忖半刻,搖了搖頭道:“寒兒,兵法有雲‘攻心為上,攻城為下’這虎牢關雖然能闖,但終究不是什麼好辦法!”
辛寒柏抬頭看著前方的虎牢關,凝眸思索起來。而這時,黑衣人裴元帥從眾人當中走了出來,走到了辛長風的跟前行禮道:“辛將軍,這虎牢關的守將與末將算是老相識了,咱們不如這樣……”裴元帥在辛長風耳邊小聲的嘀咕著,而辛長風則不住的點著頭。
聽裴元帥說完,辛長風一臉的愁雲立即煙消雲散,高聲喝道:“眾將在此歇息,今晚進城!”眾人見此時天色尚早,便各自拿出了背囊中的幹糧啃了起來。
直至黃昏,一抹殘陽映紅了眾人的臉龐,稀疏的樹林裏,仿佛就像染上了一層血霧一般……
夜幕已至,不知何時,原本站在辛長風身邊的裴元帥卻沒了蹤影,而辛長風此時,正端坐在低,沐浴著習習晚風,雙眼凝視著前方的城門。
直至深夜,辛長風仿佛泥塑一般,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期間,辛寒柏也上前跟父親說話,卻都被打發了回來。就在這時,辛長風突然起身,低吼道:“大家收拾行裝,立即出發,目標‘虎牢關’正門!”
眾人迅速起身,收拾好行囊,對於這些訓練有素的將士來說,這本就該幾個呼吸之間就能做好的,而如今,手頭上的速度更快了,不過片刻,眾人整齊了站在了辛長風的身後。
“出發!”應著辛長風沉重的一聲,眾人迅速的朝虎牢關方向行進,本就裏虎牢關隻有四五裏的距離,此時雖然正值夜色,但是眾人行進的速度依舊很快。
一炷香的功夫,眾人已經站到了虎牢關的城門前,高聳的城牆上依舊能看清正在燃燒的火把。突然‘吱呀’一聲,城門被拉開了一個縫隙,漸漸的縫隙 越來越大,而裏麵映出了一個身影,正是消失不見的裴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