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色濃濃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座酒樓。

它的名字——傾星苑,如天上的繁星落在這座大樓上後而生成的。

一個很有詩意的名字。

宋曦回過頭來後,慶幸了一下,還好夜色來臨,從下往上望,已經看不清楚了,不然的話,自己掉吊在窗沿的時候,早就引起了底層人的注意,自己必然會被當做是想不開要跳樓自殺的人。

宋曦摸遍了全身,除了一些貼身的東西,她身上已經沒有現金了。宋曦取下自己的一個耳環,在手心裏掂了掂,隨手攔下一輛車。把自己的耳環遞上去。

“司機,我出門錢包被偷了,隻有這顆耳環,你能載我一程嗎?”

司機看了看躺在宋曦手心的小鑽,再狐疑地打量了宋曦的容貌後,這才點頭答應。

宋曦生的美,舉止之間透著骨子裏的涵養,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司機收了那耳環就同意了。

“去蘇範。”宋曦抱了地名,就躺在了座椅上,偏頭看著窗外的景色。

她離開四年,雲城風貌變化很大,許多熟悉的地方被重新修建了,一路下來,在宋曦記憶裏,以往被作為曆史文化名城的雲城,此時已經嫣然是個收納財閥的大都市了,它已經有了和首都並駕齊驅的勢頭,甚至趕超都不在話下。

看來她離開這些年,雲城的經濟實力已經天翻地覆了,至少房地產業都已經超越了這個城市的傳統產業。

到了蘇範後,宋曦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她試圖動了動自己脫臼的手腕,頓時神經傳來刺痛感,讓她忍不住皺眉,

看到麵前的蘇範還是以前的樣子後,宋曦輕彎了嘴角,按響了門鈴。

等了會,沒人開門。

宋曦垂下了手臂,看來蘇靖還沒回來。

現在這麼晚了,她的錢早在機場揮灑光了,能想到暫時躲避宋家,自己又信得過的人隻有蘇靖了。

她將自己隱於黑暗中,靜靜地等待。

——

而在宋家一棟別墅裏,此刻昏暗的房間裏,一個中年男人脫光了上身,躺在床上,他身上匍匐著一個已經是徐娘半老的女人。

這個女人賣力的展露著自己的嫵媚風姿和自己最厲害的手活與口技。

“派去的人怎麼樣了?”男人呼出了一口喘息。問出了他今天一直懸在心頭的事。

女人紅烈如火的嘴皮一抖,笑了起來。

“放心吧!”不過她的眼底裏藏著戰栗,因為派去的人現在一個也沒回來。

“別傷害她!把人先抓著,等葬禮過後……”

他長籲了一口氣,“等葬禮過後再說吧!”

女人一聽他的話,頓時一股氣憋在心頭,眼裏閃過狠辣。

在心裏冷笑,“留著?留著那個賤蹄子就是個禍害!”

不過她並沒有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反而是笑得花枝亂顫,身體一抖一抖的。

“放心吧!我知道了?”

她剛才還在想,怎麼隱瞞那群派的人已經失蹤的事,現在他倒給了她一個借口。

隻要說人跑了,那些人追出去,損失掉了,就行了。

——

蘇靖回來的時候,很晚了,見到自己的公寓處的角落裏,模模糊糊有個黑漆漆的影子,從影子的形態上可以看出是個女子,纖細玲瓏的身材,一雙眼睛即使在暗處,也是散發著奪人心魄的光芒,這是一種天生的靈動,後天是怎麼也培養不起來的。

蘇靖走近,試探地問著,“你是?”

他看得出來,對方應該在這裏等自己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