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為什麼我和你呆在一起,感到很開心?"
"那是因為你愛上了我!"
曹青青的臉立即紅了,她怯怯地問:"那你和我呆在一起是不是也很開心?"
"是的。"
"那你是不是也愛上我了?"
孟濤飛忽然勒住馬,他吃驚地看著曹青青,一字字道:"我沒有愛,隻有恨!"
曹青青心中一驚,"那愛和恨又有什麼區別呢?"
孟濤飛咬牙切齒道:"愛使一個人幸福,恨使一個人痛苦,我恨天恨地,恨一切壞人!”
"恨那麼痛苦,那你為什麼不能多愛一些呢?"
"也許有人一生下來,注定會恨,恨是一種責任,無法改變。"
兩人向東慢馳而去,曹青青無精打采,過了一會兒,曹青青道:"我想回峨眉."
"不許回去,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來,想死也要三個月之後。"
"我累了,渾身又酸又乏。"
曹青青不吭聲了,更加無精打采,坐在馬上懨懨欲睡,孟濤飛不以為意,不住催馬前進。
行到近午,兩人下馬休息,曹青青往地上一躺,意沉沉睡去,過了一會,孟濤飛叫道:"曹姑娘,快起來,繼續趕路。"
曹青青迷迷糊糊地說道:"我累得很,起不來了!"
"那你在馬背上睡吧"孟濤飛抱起她,要將她放在馬背,曹青青已緩緩地睜開眼,她神經質地將兩條胳膊從孟濤飛的兩肋下穿過,抱住了他,孟濤飛眼一瞪,曹青青怯生生地縮回手臂。
伏在馬背上的曹青青更讓孟濤飛動火,他咒道:‘該死,真是個累贅!我倒了八輩子黴!"他牽著曹青青的馬,隨著馬的一顛一簸,曹青青像個焉雞一般,軟軟地垂下,一甩一甩地。
不過更讓孟濤飛氣惱的事又來了,曹青青從馬上跌落下來,臥在地上,死了一般,一動不動,孟濤飛的怒火變成了一種無奈,他下馬去搖她,才發現她臉色不佳,用手一摸,滾燙滾燙,歎息了一聲:"晦氣:"隻得將她放在自己馬上,倚在自己胸前,牽著另一匹馬,繼續趕路。
走到前麵一個市鎮,找了個朗中,朗中把脈診治,開了幾味退燒的藥,說道:"問題不大,隻是氣血淤滯,心境不佳,好好關心,療養幾日就行了."
曹青青一覺醒來,感覺從來沒有這麼虛弱,她一睜開眼,便看到了坐在身邊的孟濤飛,他正兩眼呆望著前方,不知想些什麼,輕聲道:"孟公子!"
孟濤飛遽然低首,"你醒了,沒事吧!"滿臉關切之色.
"我還是想回峨眉,不然從此以後我就沒有家了!"
"這麼說,你無論如何也要回巍峨了?"
"你說我又蠢,又不中用,還是個累贅,我心裏非常難過。"
"那隻不過是我生氣時胡亂說的,作不得真。"
"你和我呆在一起,老是生氣,說明你不開心。"
"不,我開心,我非常地開心,我極其,非常,十分地開心。"孟濤飛心裏直嘀咕,這個小姑娘簡直不可理喻,他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表示自己很開心。
"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我很擔心!"
"不用擔心了,你是最能使我開心的人了,要不然我救你幹啥?"
"那我這輩子就呆在你身邊,天天讓你開心,好嗎?"曹青青用水靈靈的大眼睛凝視著他,滿臉企盼之色。
孟濤飛心裏十五個算盤拔得"嘩嘩"響,女人,一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尤其曹青青這樣的女人,他認為像他這樣的男人不配找女人,否則那個女人以後一定會痛苦,曹青青看著他躊躇不決,絕望至極,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孟濤飛懊惱至極,叫道:"好,我答應你!"
一朵笑容綻放在曹青的臉上。
從此孟濤飛將不在單身了,第二天他給曹青青雇了輛馬車,自己騎馬開路,行有月餘,終於抵達杭州,到達衙門時,天已過午,三三兩兩的衙門捕吏陸續前來書畫寅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