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定天道:“你有完沒完,你今天怎麼會這樣?”
小月怔怔的看著他,說道:“你,你曾經答應我什麼來著?你就這樣不在乎我嗎?”
廖定天道:“我答應你什麼來著?”
小月道:“你,你什麼都忘了,你忘記得好快,好,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天下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她眸子裏閃出一抹痛苦,身子一縱,飄飄而去,廖定天叫道:“你站住,你為什麼要走?”小月回眸幽怨一笑,手一甩,幾點寒星飛來,廖定天急急揮刀擊打,小笑卻痛苦地尖叫一聲,一枚梅花鏢已嵌入她的肩頭,若不是她剛才有意識地將身子一歪,那枚梅花鏢也許早就嵌入她的心髒,廖定天怒道:“你才是野性的丫頭!”然後他急切地問:“你沒事嗎?”
小笑呻吟著,將頭一甩,冷漠地道:“用不著你管,你想殺就殺!”
廖定天一字字道:“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不過我可不會讓你這麼快活地死去!”
“走!”廖定天喝道,他提著小笑的後領,倒拖著走了,小笑雙腿尚靈活,突然一個倒踢,正中寥定天頭上,好在廖定天早聽到風聲,急將左掌向上一揮,一聲悶響,小笑身子蛇一般弓起,左腳彎著向後直踹廖定天的腰,廖定天隻得將左手鬆開,身子向前一滾,魚躍而起,喝道:“果然是個野性十足的丫頭,活著果然是人間的一大禍水!”
小笑跳起,雙腿連環直踢,下手倒是死招,口中冷冷道:“如果你不殺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廖定天怒氣填膺,罵道:“臭丫頭,我現在就送你去西天!”說著,將丹田之氣狠狠激發,口中厲嘯一聲,“受死吧!”雙掌平平向小笑推去,掌勢淩厲,小笑躲無可躲,且苦於上肢不能動,氣運雙腿,躍起在兩邊樹上一蹬,再一蹬,隨著廖定天的淩厲掌風,她的身子有如一枚落葉向前飄去,她栽倒在地,身子向前滾了許多,胸中煩惡難當,口中噴出一口血,昏了過去,廖定天跳過去,罵道:“野丫頭,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凝視小笑良久,心中忖道:這女人為什麼來殺我,這秘密看來終究是揭不開了,不過也是她咎由自取!他伸手去探小笑鼻息,氣若遊絲,喃喃自語道:“人之將死,其言也真,你到死也不知悔悟,你活在世上還有什麼善可言,那我再送你一程!”他提走掌,運起真力,欲向小笑的天靈蓋擊去。
“住手!”一個毫無生氣的聲音飄來,聲音縹緲,好似不是人間所發。
廖定天抬起的手掌僵在空中,頭也不抬,說道:“五叔,這樣一個毒辣的人活在世上有害無益,還留著她幹什麼?”
鬼影子輕飄飄地飄在一片深草中,他雖遠遠地隔在數丈之外,那毫無生氣的聲音,卻猶如響在耳畔,鬼影子道:“想當年,我和她一樣毒辣,我們生長在一個毒辣的環境中,就像狼和狗一樣,狗正是從狼而來,狼嗜殺隻是為了活命,狗卻不用用殺去活命,所以殺隻是某些生命活著的一種途徑,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做的,所以我求你給她一次機會,她還不算太壞,我跟蹤過她兩次了,其中一次我差點逃脫不了她,我活著隻是一個僥幸,所以我也要給她一個僥幸!”
廖定天道:“可是她武功之高,為何卻要用殺去活命?”
鬼影子道:“她活著就像一隻狗一樣,狗聽主人的話,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我以前也像一隻狗一樣活著,一隻為主人殺人的狗!”
廖定天歎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我可以不跟一隻狗一般見識,可惜她還是跟死了一般!”
鬼影子道:“她不會死的,她武功之高,是我見過那個組織武功最高中的一個,比我大哥鬼王好像還要高那麼一點!”
廖定天滿臉詫異,說道:“她也是那個組織的一員,她的武功比我師父還要高點?”
鬼影子道:“正是,剛才你用鬼王掌擊她的時候,她逃過你那必死一掌,才是她真正的功夫,因為她上身穴道被製,氣血不暢,隻用雙腿,竟能隨你掌勢撲出七八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