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他人怎麼激動,孟衝還是蓋著若亞的外套迷迷糊糊地睡了這節課,當下課的時候,若亞很自然地叫醒了她,說老師點名,聽見自己的名字孟衝很自然地吼了一聲到。
“哦,對了,孟衝同學隻有你的作業還沒有交了,希望你明天能交給我。”夏淮的聲音很遠,但是假裝高手孟衝還是很響亮的同意了。
下課後就是中午了,孟衝和若亞去在學校裏吃了些午飯,然後在校門口看見夏淮和一群學生有男有女一起出去了。接著若亞拉著孟衝去看了一場007然後再放孟衝回了蔣潔家裏,還把鑰匙還給了她。
孟衝一天東奔西跑的感冒還真的好很多,到蔣潔家裏的時候就是有些鼻塞而已。蔣潔接露露過了一會兒才回來,她們還買了不少東西來,孟衝正窩在沙發上看著史蒂芬金的《杜馬島》,就抬眼看了她們一眼。
“啊!”露露很興奮地爬到了孟衝旁邊想要和她一起玩。
“案子怎麼樣了?”蔣潔很高興地看著她們,問。
孟衝搖頭:“我沒去問,有結果會有人告訴我的。”
蔣潔就沒多問,隻是開始了母親一天的生涯到了晚上去做飯。露露正吵著孟衝要讀故事,孟衝逗著她手機突然響了,孟衝笑著將手機拿了出來一看是閃著霍泉的名字一個激靈站起來把露露抱到沙發上然後走到陽台上去接電話。
“喂?孟衝,找到吳夢新了,你該來看看。我在清淩橋下。”
“……好的。”
簡單兩句後孟衝就掛了電話,跟蔣潔匆忙說了句有事後就出了門。
打車去清淩橋下的時候,感冒好像卷土從來了,隻能感覺到肺裏陣陣的顫抖還有腦袋裏的疼痛。到了清淩橋頭時已經是日暮西斜夜幕將來時,清河水閃著靈靈波光緩緩流動,這就是這橋的寓意之一。清淩橋是最近翻新的在秦海市的邊緣,連接市區和往下野市去的高速公路,一般走的都是大車,沒有人行道,橋離清河大概20米,算是較高的了。
孟衝下車,橋頭已經是人滿為患了,記者,警察還有一些司機。
孟衝見到徐立峰,徐立峰替她驅開了幾個記者還有圍觀的人讓她隨著施工時修的小路下去了。孟衝一眼就能看見那河邊白色的布,心裏不禁害怕。
她快步走下去,霍泉,柳意,陳宋還有去了省裏的老王都出現在了現場,而連紀則站在一邊。孟衝走過去,她深吸一口氣用眼神看著那具屍體,問:“這就是吳夢新?”
“是的,他還帶著宋連成的身份證在口袋裏。”霍泉回答。
柳意還穿著白色的外套,點頭:“起碼死了十二個小時以上了。”
“淩晨?”孟衝瞪著眼睛問。
柳意點了點頭。
霍泉看看她,拿出一個證物袋裏麵是三個手機,遞給了孟衝,道:“他背包上的。”
孟衝接過來,發現他們都濕了,她隨意按了按,隻有那個最小看著最老的直板手機亮了,低分辨率的彩屏上顯示的是個來電號碼,正是昨天五點多鍾的一個沒名字的電話,他們打了三十秒的電話。
孟衝看著那號碼,心幾乎停跳一拍。
“認識那號碼麼?”霍泉看著她奇怪的表情問。
孟衝冷冷點頭,道:“這是劉江手機裏麵被標為‘線人’的一個電話。”
霍泉和老王都臉色難看的對視一眼,孟衝顫抖著嘴唇將證物袋給還了霍泉,霍泉點點頭沒有跟孟衝多說什麼。孟衝心情混亂地看了一眼那被白布蓋著的屍體,居然沒有任何想要去掀開的衝動,隻有無法抑製的惡心在翻動。
突然,她回過身子往不遠的橋底下走去,拿出了手機打給了蔣潔,蔣潔剛剛接通她就說:“嘿,今年春節去我家過不?我奶奶家。”
“嗯……我是沒問題,你怎麼跟你奶奶還有陳宋說呢?”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來就好了。”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立春這天的冷空氣伴著清河的涼薄讓孟衝全身一抖,她聞不見任何的氣味,卻覺得空氣裏麵的血腥味大讓她如同身處血泊。身後連紀刺探的眼神那麼明顯,孟衝幾乎想對著他的臉冷哼一聲。但是最後,她隻是深吸了一口氣,注視著清河水不停地向著橋洞下那不再詞眼的太陽流去,消失不見。
“孟衝,王映還沒死。”霍泉走過來,小聲道。
孟衝全身僵硬,想了想,堅定道:“不,他死了。”
霍泉必須堅持使用王映死了來處理這件事情,否則,風波將會延綿不斷,而她就不能休息了,不能休息她該怎麼找出王映來呢?
想著,她回頭對著霍泉說:“去查明他的死因吧,我感冒了還是先回去了。”
說完她掠過霍泉還有連紀拔腿而去。身影越來越小。
【第一案 破碎城市】結案